“是的,不小心记错门牌号了。”笼岛未羽不好意思地用食指卷着一绺发,“开门发现是一个外国人,惊到了...不过,幸夜是真的很漂亮呢,我看了一眼就很喜欢。”
她不知道朝仓幸夜在眼前两个人的心里,尤其是蛇贺池照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分量,但他上次提起了这个相处了十几年的邻家妹妹时,嘴角一直带笑,想必感情很深。
“是,幸夜是个好孩子。”
蛇贺眩衣赞同笼岛未羽的话,看了一眼手机,语气没什么波澜。忽然,她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笼岛未羽求之不得,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好。”
蛇贺池照仍在神游。
蛇贺眩衣换好鞋,出了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安全通道门口的黑发少女。
她以一种很慵懒的姿态靠着墙,低着头看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夕阳打在她的白t恤上,好像要将其染红。
“幸夜,怎么了?”蛇贺眩衣上前两步。
朝仓幸夜回过神,赶忙将手上的袋子递了出去,“眩衣姐,我今天刚从镰仓回来,给你和池照哥带了伴手礼,是曲奇。”
她在家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应该给一份伴手礼,不过是交给蛇贺眩衣,不是蛇贺池照。
蛇贺眩衣对她百转千回的心里活动一概不知,接过了伴手礼,心里还以为是多大的事,笑着说道:“进去坐坐啊。”
“可是,家里不是来了客人吗?”朝仓幸夜抿了抿唇,道:“这个曲奇不一定符合你们的胃口,可能没有笼岛小姐做的好吃...你们不要介意。”
“介意什么?”蛇贺眩衣只感觉今天和她的对话很别扭,但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别扭了,只好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道:“谢谢你,幸夜。”
朝仓幸夜欲言又止,那句想问的话都到了嘴边,几经挣扎硬是变成了:“那,眩衣姐,我走了。”
“好。”蛇贺眩衣颔首,神情若有所思。
今天的幸夜好奇怪,看起来是在烦恼什么。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在想什么呢?
蛇贺眩衣回想起自己的高中时代,发现她似乎只为了“追求者太多”和“小提琴拉得还不够好”而烦恼过。
...莫非,她在为感情而苦恼?
蛇贺眩衣转身回到家,沙发上的笼岛未羽正和蛇贺池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然而大部分话题都没什么营养,实在难以想象这两个人相亲时能聊些什么。
蛇贺眩衣换好拖鞋,趁着两人没说话的间隙,道:“池照,幸夜去镰仓给我们带了伴手礼。”
“什么?”蛇贺池照盯着姐姐手上精致的包装袋,“是曲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