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明美微笑地摇了摇头,否认了她的猜想,“余桑,我想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这种想法,我和志保从小就在公司成长,没有想过离开那养我们的公司。”

余温弯了弯唇角,抬手示意她看向这个咖啡厅的各处角落,“放心吧,这里暂且算我的地盘,组织不知道我们会见面的。”

“不,与这些无关,余桑你误会了,我……”

“你对你父母的死亡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她打断了宫野明美未尽的话语,没有给她有丝毫思考的时间,接着又道,“虽然你是组织的底层人员,但是你知道的东西,可比普通的代号成员还要多啊。”

“与你常年泡浸在实验室的妹妹不同,你可是常常出入普通人生活的场景,而且在你父母出生之前,你也可以记事了吧。”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宫野明美,“我可不认为,像是你这样的人,对你父母乃至组织的事情毫无知情。”

“甚至比你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妹妹,你应该知道的更多吧,”她抬起透明水杯,朝宫野明美敬了一下。

“不如你把那些都告诉我吧,宫野明美。”

3、

“当然了,我可不会跟你白要的,也做不出来那种拿着木仓指着你脑袋的零元购事情,”余温朝宫野明美挑了挑眉毛。

“你的软肋,是你妹妹酒小姐对吧,”她晃了晃手中的柠檬水,让里面的冰块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碰撞声,“我可以替你照顾她。”

“但是前提是,你先收回那种你能够带着妹妹,可以从组织里全身而退的幼稚天真想法。”

她看向面色忽然变得凝重的宫野明美,一字一句地否认了她的想法,“放弃吧,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按现在大环境的局势,你名义上的男友诸星大,啊,也就是黑麦威士忌,他很快就要逃出组织了,作为二五仔,他在组织藏不了多久的。”

余温眯了眯眼睛,掩去眼眸中的所有锋芒,“虽然你在你妹妹身份的影响下,可以作为底层人员在组织好好地活到了现在,但是正因为处于这种位置的你,不可能不清楚诸星大接近你是带着什么野心的。”

“毫无疑问,他是组织的叛徒,关于这一点你相当清楚。”

她把手中的水杯,稳稳地放在了桌面上,再用随身携带的手帕纸巾,仔细地擦去了上面可能会残留下来的指纹。

宫野明美抿唇不语,稍稍垂头地看向柔白色的桌面。

“但是你为什么没有把这点上报组织,因为你也是叛徒,你从来放弃过逃离开组织的愿望,甚至你还把这希望放到了黑麦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带你和你妹妹逃离开组织,所以你才选择对此避而不谈,假装一副深陷爱河的盲目模样吧。”

“——不!不是的!我是喜欢大君的!!”

宫野明美握着双拳,冷不丁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喜欢?这不对吧?”余温见她这番激动的模样,不禁地加深了唇边的笑容,明晃晃地透露出几分嘲讽之意,“你们嘴上说的是喜欢,其实心里想的都是计谋吧。”

“不仅仅是你,包括那个黑麦威士忌也是,你们都是在演戏吧,”她佯装地好心劝了一句,“到现在这种关头了,你就不要再让自己入戏太深了。”

“不是的!尽管一开始是假装的,但是我渐渐地有被他吸引到,等我发现时,已经陷入这段恋爱关系太深了!”

宫野明美不管不顾地喊出自己最真实的内心想法,“我是真的有爱过他的——!!”

“哦,这样啊,”余温见她已经上钩了,一转刚才或好心、或嘲讽的故意表情,很是冷淡地应了一声,就差点儿把‘关我屁事’这四个字给印在脑门上了。

“抱歉,我对你们的恋爱故事没有兴趣。”

她像是被放在冰柜动了许久,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些冰渣子似的,字字句句皆含冷意,“你只要需要告诉我,你对你父母的研究了解有多深就可以了。”

“以及,”她目光冰冷地径直望向宫野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