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压力让她后脑疼痛加剧,紧紧捏着手机,里面存着家里小姑娘柔软腹部的照片。
思及此处,顾云月的头疼略微缓解。
她推开办公室门,落地窗内洒满阳光,蓝头发的娇弱少女坐在轮椅上,低垂着头,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听到开门声,虞槐忙不迭抬起头,心酸地要扑到顾云月怀里。
她下意识从轮椅上站起来,腿脚无力,啪啪一下蹭到桌边,玻璃花瓶应声而碎,碎片从手被划过,鲜血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骇人。
顾云月瞳孔猛缩,紧张地扶起少女,“你怎么回事?!”
她单手搂过委屈发抖的小姑娘,坐到沙发上,把人放到腿上,仔细擦掉血液,言语不自觉变得严厉,
“你自己腿脚不好,怎么还贸然站起来?”
虞槐被一凶,茫然地看着她,喃喃道:“我……我只是想来抱顾小姐。”
办公室内落针可闻。
顾云月这才注意到怀中的少女眼眶红的不像话,天鹅似的脖颈用力喘息,想要强忍住泪水,全身都在用力。
偏偏还撇过头去,不让顾云月看到脆弱的样子。
她的小姑娘真的委屈极了。
顾云月小心歉意道:“槐槐,我在担心你。”
虞槐沉默不言。
顾云月的头疼愈加严重,她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道歉,鬼使神差低下头舔掉虞槐手背上的深红血液。
人鱼很怕疼,她手指一缩,疼痛却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剧烈,而是痒痒的,沙沙的。
虞槐睫毛颤颤,见人类如同忠实的骑士般亲吻她的手背。
阳光落在顾云月的发丝上,在那微卷的长发上多了一层金边。
金丝框眼镜的链子垂落,金色袄还藏在发丝中,熠熠生辉。
很漂亮。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极了,安静的只有人鱼急促的呼吸。
万幸伤口不深,顾云月将外流的血液舔干净后,用酒精消毒,又引得怀中少女一阵颤动。
口中辛甜,顾云月的嘴唇上沾着一抹深红。
虞槐小声嗫嚅道:“对不起。”
顾云月展眉道:“槐槐不必和我道歉,是我该和槐槐道歉,不该回来那么迟。”
虞槐弱弱摇摇头,用大拇指擦去顾小姐唇上的血。
虞槐将手指抵在顾云月的唇上,“顾小姐请实话和我说,曾经有没有和我之外的人发生过亲密关系?”
顾云月摇头,“从没有过。”
虞槐:“和姜芸也没有过吗?”
顾云月坦然地看着她,“或许亲爱的在公司里听到流言蜚语,清者自清,若亲爱的不放心,可以去查我的行车记录,以及任何可以证明我曾经品行不端的证据。”
她快在工作岗位上猝死了,哪有心思去勾勾搭搭。
阎王都要夸她身体好。
虞槐摇头,“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