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施厌他们及时赶到,带走了她,随后便直接回了这里。
再然后,顾时深面对药效发作后,面红耳赤的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请医生。
前面孟浅都还能理解,到请医生这一步,她忽然不太能理解了。
她好歹也算是顾时深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吧,难道不配得到他以身为引,替她解除药效吗?
干嘛那么麻烦,还要请医生到家里?
事到如今,她是应该夸顾时深毅力坚定,坐怀不乱?
还是应该自省一下自己的魅力?
她就这么入不了他的眼么,这种时候了,他都不肯碰她?!
越想,孟浅心里越来气。
再加上今晚这件事,她也很后怕。
要是顾时深没有及时赶到,那后果会是怎样?
不论如何,她一刻都不想多等了,现在,立刻,就要和顾时深真正在一起。
-
浴室门外,顾时深抄着手靠着墙壁。
他低垂长睫,静等着孟浅从里面出来。
心下难免担忧,怕她在浴室里偷偷掉眼泪。
就在顾时深打算敲门问问孟浅何时出来时,浴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了。
潮润的热气迎面朝顾时深扑来,他险些被浴室里缭绕的雾气迷了眼。
视线好半晌才清晰定格在裹着浴巾亭亭而立的孟浅身上。
她的眉眼似被水雾之气染湿,清秀婉丽,似浓墨相宜的山水画。
挺秀纤细的身子,被裹在浴巾里,袅娜娉婷。
孟浅肩上的肌肤染上了绯红,媚态横生。
顾时深近距离地看着她,呼吸不由一竭。
方才还杂草横生的心境,此刻已全然被她出水芙蓉般清丽绝俗的娇态搅乱。
不禁滚了滚喉结……
好一会儿,男人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垂眸避让。
孟浅相安无事,顾时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本想退开给她让出道。
不料刚出浴的孟浅却赤足走来,带着一身幽幽淡香,强势地跻身他的视野,搅乱他的呼吸。
孟浅拉住了顾时深衬衣一角,身子贴到他怀中,仰头看向他。
正好与男人低垂的视线对上,平白撞出火花。
顾时深连呼吸都停了,心脏律动加快。
他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此刻眼中的孟浅是何等蛊惑人心的妖物精怪。
或媚或娇,似纯似欲,连眼神都在勾着他。
“顾时深,你爱我吗?”孟浅盯着男人深沉的眸,想从他眼里辨别出什么。
却见他眸色越来越沉,其中情绪,越发难辨。
唯有他的声音是坚定的。
低沉磁哑,毫不迟疑:“我爱你。”
孟浅抬手捧住他轮廓分明的俊脸,踮着脚尖,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顾时深怀里。
男人虚扶着她的腰,只见她轻咬一下嘴唇,委屈道:“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我都快死了,你也不碰我。”
说到这里,孟浅那双盈盈美眸忽然泛起一圈红,染了些许湿意。
顾时深噎住。
没想到孟浅会扯到生死。
“……没那么严重。”男人没什么底气的回:“而且……我也不想趁你之危。”
当时那种情况下,孟浅昏迷不醒。
他若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岂不是也成江之尧那般的禽兽了?
即便他是孟浅的男朋友,也不该趁人之危不是吗?
可孟浅却一脸失望:“那要是我就想让你趁我之危呢?”
顾时深:“……”
所以孟浅是已经从江之尧的所作所为里彻底走出来了是吗,现在她心里在乎的只有他的选择。
就在顾时深思绪被搅乱,在考虑该怎么跟孟浅解释,才能安抚好她失落的情绪时。
女孩忽然松开他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上他的脖颈。
娇艳红唇,如愿覆上了顾时深温热的薄唇。
蜻蜓点水般贴了贴,呼吸若即若离:“现在不算趁人之危了……”
孟浅哑声,媚态天成,揉进了骨子里。
她挑起如小扇一般的眼睫,用她潮热的视线昵着男人,轻扯唇角,勾人于无形:“你敢试试吗?”
那一刻,顾时深内心的防线几欲坍塌。
他的自制力濒临瓦解,喉结艰难滚动。
脖颈甚至已经不受控地弯下,去亲吻孟浅娇艳欲滴的唇:“……浅浅……”
男人想要说的那些话,被孟浅一口吞下。
她在他垂首附来之际,便抬着下巴主动亲了上去。
势必要以雷霆之势,攻破顾时深的防线,拉他沉沦,与她狂欢。
一触即燃的吻几乎烧光了男人所有理智。
他将孟浅推靠在一旁的墙上,勾着她的后脑勺和腰肢,低头加深这个吻。
顾时深固执地以为,孟浅这样,应该是残留她体内的药效作祟。
而如今,她醒着,便没有再请医生的必要。
这般想着,顾时深的吻越发肆意。
既然孟浅如此心心念念,他便让她如愿一回又如何。
反正,男女之间,能够取悦对方,令其欢愉的方法又不止那一种。
施厌传给他的那两个多g里,有不少法子。
顾时深偷偷看了一些,其实一直都想让孟浅试试。
正如孟浅所问,他是爱她的。
虽然一再的隐忍克制是为了更好的爱她,顾时深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克制隐忍让孟浅跟着他受折磨。
事到如今,他应该做点什么。
至少要让孟浅快乐。
孟浅不知道顾时深在想些什么。
她完全被他吻乱了,思绪散乱,无法凝聚。
只本能地迎合他的吻,直到空气稀薄,四肢发软。
……
-
窗外天色朦胧发白时,孟浅方才沉沉合眼。
进入梦乡之前,她在男人怀里软软低骂了一句:“可恶的顾时深……”
听见她小声咕哝的顾时深无奈地勾起唇角。
神态疲惫地望着天花板。
孟浅睡下了。
接下来,他该考虑下如何解决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