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黑猫终于睡醒一般睁开双眼,语气娇柔地“喵”了一声,九澄礼歪了歪脑袋看了眼猫,抿了一口很快就送过来的酒,随手把黑猫塞进诸伏景光怀里。
“喏,这是流明,拿好。她看起来挺喜欢你的。”
诸伏景光感受到这只调皮的猫猫把他当成一个猫爬架,一会儿用尾巴缠绕住他的手腕,一会儿又借着他的手臂一个蹬腿跳到他的脑袋上,只好伸出一只手松松护住它的四周,省的这个小家伙不小心掉下来。
啊,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受小动物的欢迎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跟它(单方面)玩了一会儿之后,他感觉自己心底的沉重情绪都松快了不少。
果然毛茸茸能有效缓解压力呢,黑发男人顺手摸了一把流明的毛,认真地想道,下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许可以去猫咖试试。
嗯,可以的话也叫上zero好了。
浅尝完那一杯酒,九澄礼就打算回去了。听说自己转学的那所学校在东京郊区,开车都要好长时间,如果想在学生的正常上课时间赶到的话,她明天就需要早起了。
黑发少女的手轻柔地拂过重新窝到自己怀里的黑猫,心里思索着自己那位名义上的“爷爷”到底为什么要让她去上学,还是一个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学校的地方。
昨天被乌丸莲耶叫过去通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用撒娇的口吻说不想上学只想呆在组织里,可惜却被那老头故作慈祥的“可是组织里没有礼的同龄人呀,礼平时总是一个人很孤单,去上学的话就能交到朋友哦”给打了回来。
笑死,真想让我交朋友的话早两年干嘛去了。
九澄礼在心底冷哼一声,特别想不管不顾地拿刀捅死这个老不死的。
可惜不行,她还要借助黑衣组织的金钱和力量去收集魔法材料呢,现在还不能翻脸——不如说只要乌丸莲耶对她的宠爱还是“真金白银式”宠爱,她就暂时不会动。
尽管得被“保护”。
特别是最开始一段时间,每时每刻都会有至少两个组织成员围着她转,确保她能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虽然打的旗号是保护,但她又不是真的跟装出来那样白痴,这其中监视的意味还是能看出来的。
最近稍微好了一些,只有一个组织成员在她身边了,可这还不是因为她之前被哄骗着注射了什么药物。
总之,那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虚伪模样让九澄礼心里犯酸想吐,但她还是得嘟着嘴天真地抱怨,并且找好角度露出自己湿漉漉的仰慕眼神。
“可是我有爷爷呀!爷爷对我很好,所以我不需要朋友也可以。”
乌丸莲耶用隐藏着冷酷的浑浊眼睛盯了她很久,似乎是在评估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在没发现不妥之后,露出一副不容拒绝的疲惫姿态,挥着手让她出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再以疫苗的借口让她去研究所打了一针。
所以今天九澄礼才会这么生气。
反正按照“不想离开爷爷的娇纵大小姐”人设,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正好能找个最近都不乐意过去的借口。
至于无辜被迁怒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