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努力只起到了反作用。
无论是被影响到的人还是道听途说的人,亦或是和库赞关系亲近的前辈同辈,没有一个人去他面前跟他说“你装得太假了别再发疯了”。
所有人都默默地容忍了他的行为,哪怕是他发疯了一周后果实能力觉醒了,也没人在这个关头去问东问西,直到两个月后,形销骨立的他被同样沉默不语了两个月的泽法大将几拳头捶进医院里,那阵几乎是在燃烧的冰冷才从海军本部消失。
25、
“泽法老师呢?你要怎么面对把你带进海军的泽法老师?你要让他怎么看待这件事?”
“……他因为我救了他家人而对我感激莫名,再三强调家人对他的重要性时,我很不理解。”
“……”
“他有什么好激动的呢?我把救下的奴隶送回他们家人身边时,他们一点也不激动,因为他们根本养不活自己的家人,因为他们知道很快就会有新的人贩子来带走他们的家人,因为他们交不起天上金,所以马上就要亲手卖掉自己的家人去任人凌\\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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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今有什么话留下吗?”泽法问被迫躺在床上输液的库赞。
库赞看着天花板,想了好久,最后说:“在她快要沦为奴隶的时候,是八月五日救了她,所以她也跟着八月……海贼团干解救奴隶的事。她说她对当卧底这件事问心无愧,所有工资都拿去给没有得到应得的抚恤金的海军孤儿了。所以她的意思大概是……”
库赞最后的良心,或者说理智不允许他在此刻还站在今荧那边帮她说话替她收拾烂摊子,所以他及时停下来了。
“不,什么都没有,海军今银已经死了,八月船上的那个不过是一个海贼。”
“海军跟海贼没什么话好说的。”
库赞冷声道。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就疯狂偏心自家小白菜偏心了好多年的泽法条件反射地举起了拳头,然而举到一半又颓然地放下,反而开始心疼起自己的学生来。
“……她至少没有做真地伤害海军的事。”无奈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后,泽法也没心力安慰库赞了。
库赞听了也跟没听到一样,毫不动容,表现得那叫一个铮铮铁骨,叫人看着就觉得下次他们再见之日,就是今荧成为阶下囚之时。
可是在他们下次再见之前,库赞先去执行了世界政府对奥哈拉岛的屠魔令,并在那里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好友,放跑了世界政府判定的罪人。
在萨卡斯基的岩浆将无数普通人的的尸骨染成漆黑色时,库赞被幻象中的今荧抱紧,曾经吐出无数叫他心动神移的爱语的双唇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
“我绝无可能爱上一个世界政府的走狗!”
26、
库赞很久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是老家那边的一个老秃子讲述的。
一个人被一头发疯的野兽追赶,他拼命地跑,发现前面有一口枯井,井边有一棵大树,树干上的藤条蔓延到井口中,他大喜过望,顺着藤条躲到深井中逃避猛兽,却发现一条粗壮的毒蛇盘踞在井底,井壁上还趴着四条毒蛇围着他。他惊慌失措之下抓住了一截树枝,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又发现有一只老鼠在啃噬那根树干。
就是在这一时刻,他看到了眼前的树叶上有一滴蜜糖。
于是他忘记了上面的猛兽,下面的毒蛇,也忘掉了快要被老鼠咬断的树干,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全心全意地去舔那滴蜜糖。
那个老头说完这个故事后满脸皱纹加深,笑呵呵地咂了一口烟,说:“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的生活境遇就是那个只能等死的人,而出现在他们生命里的美好就是那滴蜜糖,是人生中唯一能拥有的快乐。”
在冻住cp的军舰阻挠世界政府追捕妮可·罗宾的那一刻,库赞突然分不清自己和今荧的区别。
回到海军本部后,库赞的生物钟恢复了正常,他那无法言与人的壮大的愤怒也仿佛烧毁了的奥哈拉一般只余残灰,风一吹才扬一扬,更多的时候就那样漠然的沉淀着堆积着,也没什么意义的样子。
不多时,将兵们发现有名的卡普粉丝,怪物中将办公室里的牌匾换了。
这个精神小伙不再奉行【激情的正义】,墨镜也换成了能随时补觉的眼罩,【懒散的正义】于是就那样懒洋洋地堆叠在正义的海军中,代行者是一个成天双目无神还强得一批的单身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