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往哪撞呢!长没长眼!”
“程将军,今日是裕昌失礼了,惹了将军的团圆,少商妹妹还要好生修养,裕昌先行告辞。”裕昌缓缓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汝阳王府。
听闻裕昌受伤,急得老王妃立马前来,“哎呦,这是怎么伤的啊!疼不疼啊,我的心肝?”
“不疼了,大母,听裕昌给您说啊,我今日遇见一位女公子,被几个家中恶奴欺辱,就是因为她爹娘常年在战场上,无人看养她,竟想将她放在庄子上活活饿死。”
“都城中还有这等人家?”汝阳王妃有些好奇。
“那女公子跟我之前认识的名门贵女都不同,她敢作敢当,从不向高门低头,她将自己应得的东西死死抓住,从不愿受委屈。”
“呦,你向来是个眼高于顶的,还有这等让你欣赏的女公子?改日叫来府中让大母也瞧瞧?”
“那是定然,不过她当真也是我平生所见,最倒霉的那一个。”
凌府。
“少主公,属下派人盯着那程府一整日了,除了裕昌郡主,再无人去过程府了。”阿飞禀报道。
“裕昌郡主为何如此帮这程四娘子?”凌不疑怀疑道。
“难道偷盗军械,还有汝阳王府的份?”阿飞忽然大悟。
“瞎说什么!”梁邱起狠狠一掌打在阿飞的后脑勺上,“裕昌郡主一届女流连刀都提不动,倒卖军械做什么,汝阳王一心问道在三才观久居,你指望汝阳王府谁上战场?”
“一切可疑之事,都需严查,裕昌郡主回府后,可见了何人?”凌不疑再次问道。
“除了几位医官,无人再出入汝阳王府。”梁邱起回道。
“医官?少主公不是说她那是装的吗?”阿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不疑的面色瞬间黑了起来。
“一定是演戏,博取我们将军同情,以为帮我们将军抓住那贼人,还受了点伤,就能让将军妥协,做梦!”阿飞愤愤不已道。
谁知又是一巴掌打在脑后,梁邱起怒道,“还不闭嘴!”
过了几日,裕昌的脚好了大半,便立马去了程府看望少商。
这一次她带了大多补品前来,都是给少商滋补身子之物。
“哇,这么多东西……阿姊这是想让我吃多久……”少商盯着面前快将她屋子堆满的滋补之物,咽了咽口水。
“定然是要好好吃了,绝不能死在那些欺负你之人的前头。”
裕昌一言,让少商原本兴高采烈的样子淡然了不少,这乖乖坐在裕昌旁边道。
“阿姊还真是会说话哈。”
“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已经想明白了,有人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让我受委屈那是万万不能的,一生就那么短暂,我只想肆意一次,不在被高门规矩所束缚,更不被儿女情长所左右。”
“你指凌将军?”说到儿女情长,少商才再次来了兴致,她派莲房偷偷打听过裕昌,得来的就是些她与凌将军的事,老实说她老想听了。
“凌不疑?我这辈子嫁给谁,不我这辈子宁愿青灯古佛伴一生,也不会嫁他凌不疑!”提起凌不疑裕昌满肚子的怨火。
“这凌不疑怎么阿姊了?不是传的阿姊非凌不疑不嫁吗?我看你这也不是情深似海的样子啊。”越说少商便越想知晓二人之间的往事。
“情深似海?哪那么多的情深似海,嫁给凌不疑有什么好,他作为武将上阵杀敌,嫁给他平白得守活寡,不,或许还真得守寡,你是没去过他府上,昏天黑地得全是粗糙汉子,整个一军营模样,况且他杀人不眨眼,身上戾气十足,睡他旁边晚上都得做噩梦惊醒,记得,以后见他躲远些。”
裕昌这话一套一套得唬得少商一愣一愣,只觉得那凌不疑如洪水野兽,取人性命。
就在二人嬉笑间,一个低沉且夹杂着怒气得声音冷冷传来。
“说的好似裕昌郡主在我凌某人身旁睡过一般。”
闻言,裕昌整个头皮发麻,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阿姊……我好像看见猛兽了。”少商轻轻指了指大门口,就听那人跨步走了进来。
“裕昌郡主可知今日之语若传入圣上耳中,说你咒朝中重臣战死,会是什么下场。”
眼看人越来越近,裕昌见少商眨了眨眼,忽想到什么,情急之下便装作似一口气喘不上来般,径直晕厥了过去。
“阿姊,阿姊你怎么了!快来人啊,裕昌郡主被猛兽……被凌将军吓晕过去了!”少商趴在裕昌身前一个劲的哭喊着。
“你以为装晕就完事了?裕昌我们圣上面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