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仿佛被一记惊雷砸中，不可置信地看着池予，半天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什么哥哥，我错过了什么大瓜？】

【姜末跟池予有亲戚关系？】

【他俩八竿子打不着好吗。】

【我是不是看错了，池予难道是在调戏姜末？】

【池予会调戏人？别开玩笑了。】

姜末在他身边就像个小矮子，每次与他对视都需要抬头仰视他，纤细的脖颈拉长，下颌线绷紧，整张脸毫无防备的袒露在他面前，漆黑的双眸里装满了他的倒影，那里面似乎还装满了对他全心的信赖，与昨晚耳机里低低的哭泣声，与今早蹲在垃圾桶旁看着蛋糕发呆的样子都不一样。

他更喜欢姜末仰望他时的模样，这种时候，姜末眼睛会比平时更清澈明亮，因为仰慕他，因为信赖他，还因为……

喜欢他？

池予在这种近乎疯狂的想象中张开了嘴巴，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视线里，姜末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红。

看到姜末这个样子，池予心脏剧烈一跳，压下了生起的不多的悔意。

灶台边架着摄像机，池予还没欣赏够姜末的表情，却也不想姜末对着镜头出糗，他拿筷子搅动锅里的面条，说道：“拍长生时你不是一直叫我哥哥吗？”

姜末在成了浆糊的脑袋中努力翻找原主的记忆，模模糊糊有了那么点印象。

长生是一部仙侠电影，原主在电影里扮演的是池予的弟弟，半年前在片场，原主天天追在池予身后喊池予哥哥，除了正式拍戏，池予一次都没有回应过原主，池予怎么忽然在这时候提起来了？

姜末低低“嗯”了声。

池予：“你现在是想跟我生分了吗？”

姜末：“……”他、他跟池予有亲近过吗？

不对，应该是原主，在原主的记忆里，池予每次看到原主都是视而不见的，池予怎么转变那么多？

【刚才是谁说池予不会调戏人，你看看姜末的脸，池予这像是不会调戏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