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了没几分钟,江严却已经泣不成声。
“别哭。”江平生的大手摸了摸玻璃,好似能穿过去摸到江严的头发似地,“爷爷瞒了你们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当年也是一时的贪欲越来越大,才铸成大错。”
江严双眸赤红,他咬着拳头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泪如泉涌,抽噎得发不出声。
一旁的肖虎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江严的背,对江平生道,“当年,局长不是和夜鹰组织一起同归于尽了吗?为什么头目还在?”
江平生沉默了一下,“其实,那时候所有和犯罪沾边的活动我都不会去做,都交给组里其他人的,为的就是我要好好保护我自己才有能力不让我孙子走在我前头,我真的太害怕江严出事。”
肖虎不解地皱眉,“保护的心是好的,可是您这条路是错的,怎么能用这种方式去维护公司,维护江严呢?这种私下报复的手段,你们可以求助我们啊!”
江平生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时,江严从弯臂里抬起湿润通红的双眸,擦了擦眼泪,嘶哑着对肖虎道,“虎子,你先出去,我跟.我跟我爷爷最后再讲几句话。”
“好。”肖虎从裤兜里摸出一包蕊蕊相印丢在桌上,“自己擦擦,别让兄弟们看了笑话。”
“放心吧,不会的。”江严擦了擦通红的鼻尖,才能勉强抬起头和爷爷对视。
爷爷看向江严的目光,从他出身开始,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