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莫名地,他心中涌上一股久违的暖流,于是再抬起脸颊时,望向江严的眸中蕴藏着一点隐晦的欣赏。

江严见白砚苏不语,以为他从小到大作为精英学霸没被训斥过,担心他一时间消化不了,于是改用平日里教育老阿姨民众的语气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白医生?”

白砚苏收回目光不看江严,那如翩然羽翼下遮挡住的,却是一丝浅尝辄止的笑意。

“你知不知道如果砍到内脏你就完蛋了,你觉得方柳成能怎么感谢你?每天在你胳膊腿上插根香道谢?”

江严的脾气本就急躁,见没人回应,急得叉着腰在客厅里打转,走到鞋架旁时,恰好一个小母猪拖鞋在脚边微笑地躺着,江严看着那猪脸越看越气,这么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不可教育!一脚将小母猪踢进了厕所里。

“你踢人家猪干嘛?”被江严教训了半天,白砚苏低头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关节道,“你再踢,你就是把猪头踢掉,我也已经受伤了。”

……一句话堵得江严开不了口,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他讲那么多话还不如白砚苏这一句话关键。

“你说的对,好好修养就是。”江严深感对牛弹琴,于是迅速冷静了下来。他站在玄关处注视着白砚苏,嘲讽道,“不过像白医生你这么舍己为人的,我人生头一次见。”

白砚苏不否认,垂下眸子,“明明就是我该挨那刀,我不觉得挨错了。”

“谁都没说你挨错了,我只是觉得你应该采取更睿智的办法。”江严慢慢走近白砚苏,掏出手机翻到微信扫码的那一面,“比如这种方式,扫一下,及时报警。”

白砚苏不以为然,拿出手机扫了码,看到昵称才知道,“我以为是公众号,这是私人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