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沈欲字字诛心,语气平静地给故事收了尾:“我就是那个转校生。”
独角鲸的玩偶已经被攥到变形,傅深蹙着眉,把沈欲攥得死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把玩偶拿到旁边,牵着沈欲的手把他带入怀抱,轻声地问:“偷钱这种事,老师不管吗?”
沈欲顺从地换了个坐姿,把下巴搁到傅深的肩上,像是在回忆似地喃喃:“老师……”
“师”字的尾音还没散他就直起了身,定定地看着傅深的眼睛问:“如果我说,不是我偷的,你信吗?”
傅深回得温柔且坚定:“我信。”
沈欲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成年人的眼泪并不多见,他难堪地低了低头,把下巴重新搁上傅深的肩,喘了口气道:“老师管了,她在自习课上说她已经知道偷钱的是谁,也拿到了证据。说只要那个同学趁放学没人的时候把钱还回去,她就既往不咎,不告诉家长,否则就等着吃处分写检讨。”
“第二天早上那些钱真的被还回去了,但因为不知道是谁还的,所以罪名还是要我来背,我还是被孤立了,”沈欲低下头把脸埋进傅深穿着的毛衣,悄悄蹭掉了眼角的几滴眼泪,“真的不是我,我再穷也不会去偷钱……”
傅深摩挲着沈欲的后颈问:“那你被孤立,老师就不管了?”
“不知道,”沈欲说,“可能因为他们没打我没骂我,老师不能逼着他们跟我做朋友吧。”
傅深低头在沈欲的耳尖上落了个吻:“那姐姐呢,姐姐也没管?”
“她不知道,我怕她担心没告诉她,”沈欲缓过来一些了,抬起头看向了傅深,“你是我唯一一个告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