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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里,刘在野正在问讯龚师长。
他不像谷北会文明执法,他只讲究一个,就是有罪推论:“你到底是怎么强迫人姑娘的,姓龚的,坦白从宽好不好?”
一个当几十年兵的人,龚师长的心理素质是很强大的:“刘副,我再说一遍,是宋小芹强迫的我。”
这会儿都夜里八点了,局里大家都是从食堂里打的饭,酸汤面片子。
刘在野端着面片子,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往嘴里刨着呢,嘎嘣一口糖蒜,而龚师长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拷着手拷还嚣张的不得,一副自己很快就能出去的样子。
刘在野心里生气,突然手一歪,滚烫的酸汤面片就淋龚师长那油光蹭亮的头皮上了:“哎哟喂对不起啊龚师,我这手没劲儿了这是。”
他嘴里说着,手一秃噜,本来光头的头皮就敏感,这一秃噜,龚师长直接叫了起来:“刘在野,你这属于蔑视、侮辱军人,而且我们有政治处,也不该我来审我,你算谁啊你。”
“真的是我不小心,哎呀龚师大人有大量嘛,宋小芹毕竟不是军人,所以得我们破案。而且,人家现在一口咬定就是你侵犯了她。”刘在野把蘸着酸汤汁的,龚师那捋子头发给甩到头顶上,突然一把撕上他的衬衣,头就顶过去了:“说吧,你在成都肯定也干过这种事情,狗改不了吃屎嘛,宋小芹都招了,你赶紧给我招。”
“刘在野,你等着我向上反应问题吧你。”龚师长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而且他马上就要给移送军区,怎么可能听刘在野的:“我现在要保持沉默,你尽管侮辱我吧。”
所有的账,等出去了再算。
“我可告诉你,我没有留下jy在宋小芹身上吧,我连碰都没碰过她吧,没有强/奸,你们断个狗屁的案子。”龚师气的不行,又嘟囔了一句。
刘在野拽着他的衬衣领子,俩人睚眦并裂的对视着,眼看就要撕打到一起了。
“在野你这是干啥?”谷北走了进来:“你是不是又在打人。”
刘在野跟龚师俩本来头碰着头,正是目光交战的时候,怕领导要责罚,突然摸过龚师光溜溜的额头就亲了一口:“哪能呢领导,我正在跟龚师俩友好交谈,军民一家亲,咱一个系统的,我太爱他了,真的。”
龚师突然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阴森森的:“刘在野,我十年前还在特种部队,你今天的侮辱我会一点点的全还给你。”
转身出来,刘在野气的直吸气:“这家伙是个死变态,不过他家属那边怎么样,招了没?”
“一口咬定是宋小芹想引/诱龚师,以及……”谷北拎了个小罩罩出来:“这玩艺儿,常丽萍一口咬定是自己的,是龚师偷的,但是,王琳却一口咬定说是自己偷的。”
“她一女人,偷常丽萍的罩罩干啥?”
“说是自己戴。”谷北单手晃着一只罩罩:“那女人没救了,这是包庇龚师呢。宋小芹也死不开口,还有,王司令那边亲自让部队保卫部门的来提人了,龚师得马上送走。“
“怎么可能,我不能废了他也得搞死他。”刘在野不知道怎么形容:“宋小芹都能当他闺女了,禽兽都不能干的事情他都干了,军人因为训练有素,犯起案来比普通人还厉害,你懂吧,这家伙差点犯人命,只是苏向晚去的及时而已。”
事实上,现役军人要真的犯了法,其将受到的惩罚,比普通人是要严格得多的。
刘在野脾气暴躁,谷北不得不亲自镇压,才能把这家伙给镇压住。
大晚上的,刘在野一碗面全洒龚师长脑袋上了,见谷北端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安全帽,低着头在旁边扒拉,莫名觉得有点怪异:“领导,你这是在干吗?”
谷北把安全帽端了起来:“吃饭啊,我这不没饭盒吗,找了个头盔凑和着。”
事实上,谷北自己脾气更爆,不过他有一点好处,生气的时候不打人,讲道理,要真的气的不行,就是砸饭盒。
现在一个饭缸子,那得凭票供应,谷北砸坏了太多的饭缸子,闹到最后,吃饭就只能是用个砸不坏的头盔了。
这边,宋团带着几个孩子,不是也在等案子的结果嘛。
谷北把个头盔洗干净了以后,专门放到自己办公室里头,柜子最高处,洗了把嘴,急匆匆的出来了。
当然,现在几个孩子的愤怒值已经燃烧到姐姐了,因为宋团正在跟谷伯伯一起商量龚师长这个案子的可能走向。
谷北说:“这人在成都的时候也出过这种事情,不过当时是把所有的罪过全赖给家里的保姆了,而当时也是公安局办的案子,可以说龚师和王琳俩对于这种案子都特别有经验。但是,既然出了这种事情,他在13师的位置肯定得撤,这个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