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东非得要跟吱吱一床睡,吱吱不肯要他,正在往另一张床上死命的抱弟弟呢。好容易把古东哄睡了,吱吱就盘腿坐在另一张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准备她决赛的时候要唱的歌了。
是唱《十送红军》呢,还是唱《红主阳照边疆》,小姑娘想来想去,突然心头想起馆长说自己长的像间谍,心里的劲儿就没了。
驴蛋和狗蛋俩还是小傻瓜,只会损她,但是,李承泽可以啊,她得问问李承泽去,看自己像不像间谍。
结果刚一出来,正好碰上李承泽,这家伙是个偷偷就要往外溜的姿势。
“哥哥,你看我长的像间谍吗?”吱吱指着自己的脸说。
李承泽忙着要出门,才没心思应付吱吱:“不算太丑,也就那样儿,快去睡觉吧。”
“那你觉得我这样能当间谍吗?”吱吱又指着自己的脸说。
她其实是个小甜脸蛋儿,两只眼睛尤其漂亮,跟那会说话似的,小脸蛋肉肉的,一笑两颊还有小酒窝,但是,终归还是小黄毛丫头嘛,李承泽从小看惯了,是,挺可爱,但就她这样子,能当间谍才怪。
“就你,赶紧洗洗睡去吧。”李承泽继续无所谓的说。
吱吱有点明白了:“你是想去找那个姐姐吧?”
李承泽气的都要来掐人了:“什么姐姐,那个王文花我就只在考试的时候见过俩回,压根儿就不认识。”
“这关我啥事儿,你就又要打我,我可告诉你吧,等将来我上了大学,一辈子都不见你,哼!”吱吱说着,就把门给关了。
这边,李承泽三更半夜从宾馆溜出来,却是跑回自己家,也就是李老太太家去了。
当然了,从小作贼的家伙,于他来说就没有开不了锁,上不去的树,和进不了的门。
这会儿,正是全家憨睡的时候。
他三叔李大光和他三婶当然也在睡觉。
李承泽相信一点,就比如说,有什么关键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悄悄去听宋团和苏向晚的墙跟,保准就会有惊喜似的,于其等着谷北审李大光,倒不如偷偷去听回墙跟,说不定会有新惊喜呢。
好吧,李承泽也不是小孩子了,贴在窗户外头,听人家床咯吱咯吱摇了半天,深吸着气,心说还是大炕好啊,没声儿。
他恨恨的放耳朵里放了两疙瘩棉花,蹲在地上就忿忿的想,我要以后长大了,结婚了,绝对不睡这种小破床,可真是吵死人了。
这给别人听见,得多丢人啊。
“哎哟喂,明天那五百块钱能到吗?”李承泽的三婶王红梅气喘嘘嘘的拍了李大光一巴掌,说:“咱这院子还欠着一千五呢,赶紧把那五百拿来啊,不然人原房主天天上门闹,没得烦人。”
对了,他们这院子是新买的,看来还欠着原屋主的钱呢。
“钱是由常利军来联络着收的,事儿办好了,我得问常利军要钱呢,但至少还得两三天时间吧。”李大光说。
李承泽一听常利军三个字,嗖的一下就来兴趣了。
因为常利军这个人,是常丽萍的堂弟,原来靠着他姐的关系当过一段时间的兵,但是后来因为在部队上老爱打人,不听从军令指挥,就给部队勒令退伍了,属于有钱人的穷亲戚。
既然套上常利军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李大光和常丽萍也有关系?
这还了得,李承泽在黑暗中,跟枚利箭似的,嗖嗖嗖的就跑回宾馆了。
当然,一大早起来,他立刻就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苏向晚和宋团俩。
“常丽萍和常利军也不过是堂兄妹而已,而且常丽萍常年在北京,对她那个堂弟能有多好,我觉得不大可能这俩者之间有关系。”宋团说。
李承泽说:“可我亲耳听到,李大光说要问常利军要钱呢,而且一要就是五百块。”
苏向晚回想着自己对于常丽萍的印象,也觉得她顶多就是腐蚀一下领导,搞一下奢靡生活,按理来说,应该李大光那种下三滥的人物走不到一起。
不过,今天谷北不是要去调查李大光嘛。
想当初他抓李大光的时候,干净利落,办的很干散,苏向晚倒是挺相信谷北的能力的。
她让李承泽把这个消息赶到公安局,就告诉谷北了。
离决赛还有两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