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上面煽,下面也要煽,一件大汗衫又空,大白天的,差点没把宋团给看的馋死。
要不是这么一问,苏向晚都不知道宋团的准备工作做的有多踏实。
“钱小芳我整整跟踪了三年,直到去年,她嫁了人,但同时又因为生孩子而死在秦州了,这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至于刘敏莉,那不正在考工农兵大学嘛,根本不可能有作案动机,所以,间谍肯定还在清水县,而且正如韩江说的,或许就在我们当中。”
“所以,你觉得是谁?”苏向晚问。
宋团考虑的居然和韩江差不多:“县里的干部,高层,应该有权利,总之,就在咱们中间。”
两口子聊完,就该去上班了。
“今天还会不会打人?”苏向晚问谷东。
小谷东摇了摇,抱上苏向晚的衣襟,特干脆的说:“不打。”
“不打就可以跟妈妈去上班,但要是打,就只能在家里呆着,让哥哥们打你。”苏向晚说。
谷东立刻轻轻的抚摸着苏向晚的衣袖,小嘴咧开,小红衣服照着一张虎萌虎萌的脸,甭提多可爱了。
一上班,妇联的同志连野猪肉都不新鲜了,全在议论谁是间谍的事儿。
但问题是,非但间谍没抓着,公安巡逻的时候,居然又从变电所的配电箱里搜到了几包炸/药,这倒好,一时之间人心恍恍,甚至于,县城里有很多人索性请假不上班了,就全在家里头窝着呢。
但是,究竟谁是间谍,公安们徒劳的四处跑着,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于是一时之间,有人说间谍肯定都穿的特漂亮,于是群众们把几个穿着卡其布的年青女同志,全给扭送到了公安。
又有人说穿的确凉的肯定是间谍,于是,又有好几个穿的确凉的大小伙子,也给群众们扭送到了公安局。
而这时,李承泽做为脑子最清醒,也是属于直属公安后代的孩子,简直要给这帮人笑死了:”切,这帮人就没见过真正的间谍长啥样子。”
“哥,间谍长啥样子啊?”狗蛋特好奇的问。
李承泽正趴在歪脖子树上,给几个孩子摘杏子吃呢,丢着颗杏子说:“总之就是不起眼,会特别特别的不起眼,就比如说你看咱整个大院子里,谁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人?”
狗蛋想了想,指着牟芳芳说:“你妈最不起眼,我到现在都记不得你妈长啥样子。”
牟芳芳嘴里憋满了杏子,鼓肚子,黑脸蛋的小丫头笑嘻嘻的说:“我妈还会认字呢,天天看报纸,谁说她不起眼啦。”
李承泽兄弟虽然不喜欢高原,但对于牟芳芳还是很喜欢的,因为这小丫头特别喜欢给大家搞点儿吃的,而他们家似乎总有好吃的。
今天她从家里又偷了几块糖纸出来,里面的糖当然早吃完了,但是,孩子们可以把糜子面窝窝头夹进去,假装是糖,然后一点点的吃那糜子面窝头,也就有了新味道了不是。
就在这时,高原回来了。
她不是正在给自己跑妇联的工作嘛,当然是想顶掉苏向晚,然后成为妇联的新主任。
她可不是一个人,还有武装部长家的家属林大姐,以及邓书记家的家属陈姐几个,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呆在家里,没工作的,正在聊天儿呢。
“我只怀疑苏向晚,你们是不知道,当年她去冬风市探亲的时候,宋团他们的飞机就出了事故,宋团是侥幸活下来了,但别人呢,一飞机的人全死了呢。”高原真在悄声的,给陈姐她八卦着。
陈姐向来厚道:“那也是她恰巧赶上了,她还带着五个孩子呢,有时间做间谍才怪。”
“她有个妹,差点不是选到总政去了嘛,那就是她派着去腐蚀领导的,可惜啊,领导没看上。”高原于是又说。
李承泽给气的,小脑瓜子都要冒火了。
他于是故意丢了几颗杏子下去在高原头上,哎哟一声:“谁在那儿放屁,可真臭。”
“你个臭流氓,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叫你哭。”高原捡了枚子杏子,啪的一声,朝着李承泽砸了过去。
李承泽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他窜下墙头,喊驴蛋和狗蛋两人看着吱吱,自己就跑到妇联去了。
“苏阿姨,我咋觉着压根儿就没什么间谍,而是那个韩江在故弄悬虚,更重要的是,她专门在家属们的面前抹黑向红小姨,还说她的坏话。”李承泽说。
苏向晚早都想过,像高原那样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肯定要抹黑她,但没想到的是,苏向红的事情进行的那么机密,就连苏向红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差点给林立国看上过,高原是从哪儿知道的?
这个女人,看来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啊。
李承泽抱过谷东,特吃惊的发现谷东今天没打人,于是说:“苏阿姨,谷东好像学乖了诶。”
苏向晚说:“就怕一见韩江,韩江惹一惹,他又要出手。”
谷东扬了扬小拳头:“妈妈亲过的小手手不能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