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向晚岂能不知道刘在野的心思,原书中,他从一见原身就被吸引,鄙视于原身的没文化和粗俗,但又忍不住想要占有她,标准的边吃边骂,边嫌边玩儿。
而原身呢,在宋庭秀之后,又对刘在野情根深种,还真的以为人家睡了她,就会跟她结婚呢。
没想到,刘在野一提起裤子来,居然就会说,你这种女人,玩玩也就罢了,谁会跟你结婚?
苏向晚一看,这就是刘在野在故意使坏。
“向晚,这样,你在这儿等我半个小时,我去协调一下票。”宋青山说。
苏向晚一把夺过票,摇头说:“不用,你在这儿等着,这个票,我去想办法。”
她冷冷撇了刘在野一眼,心说,小样儿的,你还想跟我玩花招,我今天还就偏不能叫你如愿。
说着,苏向晚把吱吱背了起来,再从打包好的包子找了一条尼纶绳子下来,当着刘在野的面,就把大的仨孩子给拴一块儿了。
“你这是干啥?”宋青山问。
苏向晚把几个孩子捆一块儿了,才说:“想办法,补快车上的卧铺。”
刘在野两手叉腰,习惯性撩着自己三七分的头发就笑了:“小苏同志,甭玩儿了,现在的火车票紧的跟什么似的,宋团趁的那辆车,顶多半个小时就要发车了,估计现在连站票都没有了,更何况,窗口都已经停止售票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儿,你刘在野操那么多心干嘛?”苏向晚拽了拽孩子们:“走,咱自己去想办法。”
刘在野看了宋青山一眼:“你家属向来这么雷厉风行的?她一人带着四个孩子呢,别连大人带孩子全叫人拐走了才好,要不,咱们跟着去?”
而且吧,他显然很操心人家的家属,那种操心,都溢之于言表了。
宋青山看刘在野要跟着去,一把,就把他给摁住了:“在野,站这儿等着。”
“你就不怕你家属被人拐走?”刘在野说。
宋青山捏着刘在野的肩膀呢:“我不怕,但我看你好像有点怕。”
刘在野给宋青山摁住了动不了,看他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眼神里透着股子寒意,莫名心里有点儿叫他给看穿了的感觉,索性说:“既然你不怕,我有啥好怕的,行了,咱一起等着吧。”
火车站川流不息的人潮中,苏向晚背着一个,又一根绳子牵着三个,顿时就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她一看火车进站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索性也不往售票窗口去,带着几个孩子,却是直奔火车站的铁路公安的办公室。
往办公室找的路上,她两只手往地上不停的蹭着,抬起来,便把手里的脏土往自己的脸上,几个的孩子的脸上抹着。
这一抹,再把头发抓乱,就是一家子,风尘朴朴的孤儿寡母了。
“同志,同志你好。”一进门,见有俩公安坐在里面抽烟,苏向晚特热情的,就把半个烧鸡递了过去:“同志,俺是要带着娃们,往海西探家属的,你看看俺这票,后天能到海西州不?”
公安一看来了半只烧鸡,再看一个灰头土脸的年青妇女,当然不肯要她的烧鸡:“妇女同志,有啥事说事就行了,不要来这套,我们不吃你的鸡。”
“俺男人在海西州当兵,俺现在要带娃儿去探亲,跟他约好滴后天早晨在海西州,他让个驴车接俺,但刚才俺问人,人家说,这个票大后天才能到海西州,是不是?”说着,苏向晚都开始抹眼泪了。
公安接过票正看着呢,一看这妇女都哭开了,既然是军属,当然不敢怠慢,赶忙安抚她:“多趁两天的车而已,让你男人过两天接你,不就成了?”
“俺男人大后天就出发,要往唐古拉去呐,驻岗,一驻就得三年回不来,那俺就见不着俺男人啦?”说着,苏向晚又哭开了。
这俩公安一听,边防战士的军属啊,当然就愈发的重视这事儿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一个说:“人夫妻三年才见一面,这事儿咱们怕得想想办法。”
另一个立刻就站起来了。
他还专门的,把苏向晚的烧鸡替她装到了包里,说:“走,我帮你协调这事儿去。”
要知道,铁道部内部单位,尤其是公安,当然有属于他们内部的特权。
这公安带着苏向晚到了售票大厅的窗口,让她们在后面站着,自己到窗口去交涉去了。
“妈,你刚才是在撒谎吧,我爸虽然是军人,可他就在车站外头呀。”驴蛋到底是一身正气的孩子,觉得这事儿怕是不地道。
这时候,那个铁路公安又折回来了:“妇女同志,卧铺已经补不上了,就连站票也没了,不过,有软卧铺,就是比较贵,一张要五十块,你看,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在列车员的车厢里,给你弄两张卧铺票?”
列车员的车厢里,那是列车员们专门睡觉,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