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没把秋家大小姐跑她这欢颜楼来当回事,顶多欢颜楼多了一个武功还算不错的杂役。
她的日子依旧弹弹琴,看欢颜楼的姑娘跳个舞,偶尔欺负一下不守规矩的客人,这般逍遥自在地过了。
可惜她想悠闲,别人却不想她悠闲。
“陛下出巡,会途径扬州,久闻天下第一楼美名,欲亲临欢颜楼。”身着官服的扬州知府苏大人坐在红木椅上拱手道。
只见坐在上座着狐裘一身华贵,神情慵懒的萧老板,把玩着前朝大家的红扇,“欢颜楼简陋之处,怕是怠慢了御驾。”
苏大人又再次恳求道,“还望箫老板莫令下官为难。”
若说欢颜楼只是扬州普通的纳税大户,他还哪里需要这般低声下气,虽说扬州富庶繁华,但却也在江湖和朝廷博弈范围内,他这个知府也不好做啊。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突发奇想,要到欢颜楼来。
自从听了这个消息,他就日夜难寐,战战兢兢,一是这欢颜楼的箫老板不好对付,若是过去的明玉夫人还好,性子温和,多求几句又不是坏事,不会不答应。
二是欢颜楼毕竟是民间场所,陛下若出了半点差错,他以及他身后的家族,脑袋都别想要了。
只要一想到这些事,苏大人头发上又得多添好几根白头发。
“苏大人是扬州的父母官,作为扬州的百姓,我怎敢令大人为难,只是你也知道,我欢颜楼的规矩,实在是怕招待不周。”锦荣毫无歉意地道。
“欢颜楼的规矩,本官当然懂。”苏大人狠了狠心,让人把东西带上来。
是三个又沉又大的铁箱子,苏大人吩咐道,“打开。”
箱子一开,露出黄澄澄耀眼的成堆黄金。
见箫老板眼皮也未抬一下,苏大人又艰难道,“这只是定金,陛下离开扬州后,还有三箱黄金奉上,作为包下欢颜楼一日的费用。”
“好。”锦荣展扇一笑,果断答应道。
苏大人心中肉疼不已,他在扬州多年才攒下这么些钱财,这陛下南巡一回,就去了一半。
他还记得道。“陛下的安全,还望箫老板多多担待。”
锦荣轻摇红扇,“出了欢颜楼,就与我无关了。”
“自然。”苏大人点头道,欢颜楼外,他会另安排精兵守卫护送。
交易达成后,苏大人便起身告辞了,再不走,多看那些黄金一眼,就会多心疼一刻。
锦荣却是眼眸微眯,看也未看那些黄金,“拿下去吧。”
隐藏在暗处的仆役,无声无息地将箱子合上,抬到库房去了。
锦荣此世,除了刚穿过来时,担心过钱财之外,之后就再未为这东西发愁过,不是因为她赚钱的本事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她的武功高,势力大。
所以欢颜楼从不惧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