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逾白看她一眼。
“这栋楼的设计,在出太阳的时候,好像温室大棚。”
柳逾白挑挑眉。
梁司月又说:“你崇城那套公寓,环绕的玻璃墙,其实也很像……”
“哦,是谁对那个视野喜欢得不得了,刮风下雪的都要找理由上去看看。”
梁司月自觉词穷地摸摸鼻子。
柳逾白望着她,忽地有了一个想法。他在梁司月身侧坐下,手臂撑在靠背上,转头看着她,笑问,知道为什么是这个设计吗?因为有时候,很好玩,很有用途。
梁司月立马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因为之前在崇城的公寓时,他曾经提过,被她给坚决地否决了。拜托,对面万一有人拿高倍变焦的相机偷拍呢?那她直接可以社会性死亡了。
柳逾白凑拢她耳边,沉声问她:“那这儿呢?”
梁司月脸都红了,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抓着手臂带翻在沙发上,那低沉且悦耳的音色,实在是一种蛊惑:试一试,好不好,关上灯,对面又是树,什么也看不见的。
这种时候,一丝犹豫就必然会被柳逾白抓住,紧追不舍。到最后,她依然没说出一个字,但态度基本等于默许。
……难以复述的体验,总之,她承认,确实相当具有刺激性,但她绝对不要再尝试第二次,因为全程都无法放松。
还是喜欢隐蔽且不被打扰的空间,更具安全感。
柳逾白也知道自己今天欺负她欺负得有些过了,待清洁之后回到卧室,哄了她好长时间。
她声音哑哑,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你高兴就好。”
柳逾白笑了声,扳她脑袋朝向自己,“什么时候没叫你高兴过?”
梁司月咬着唇不说话。
“现在叫你高兴,好不好?”他掀开被子。
梁司月吓得赶紧拦住他往下滑的趋势,但他是认真的,让她的阻止都是徒劳。
……好半晌,柳逾白再起身在她身旁躺下,无奈道:“这也要哭?”
梁司月拿手捂住脸,恳求的语气,对他说,以后不要再这样对她了,很难消受。
“不喜欢?”
她不说话。
柳逾白笑了,“你口头上要是也有这么诚实……”
梁司月急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他笑着,顺势拉着她的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知道可能是错觉,但梁司月却仿佛听见外头树叶沙沙的声音。
她赶在自己将睡过去之前,爬起来再去了一趟浴室。
出来时,动作不由加快了——已感觉到秋凉时节的微寒。
赶紧爬上床,偎进柳逾白怀中,即刻便被温暖紧紧包围。
带着对明天那顿早茶的期待,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