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跟她同步明天的行程安排,上午十点出发,坐车三小时,去邻省的省会城市,开启路演的第二站。
离开前,小琪看到梁司月在刷手机,不由地提醒了两句:“电影刚刚上映,热度高,肯定各方面的声音都是有的,负面的声量也一定会不小,我建议的话,最近还是尽量不要刷微博和论坛了。”
“我在看影评。他们给这个电影打了7.8分,老实说,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看到批评你演技的,也不要放在心上。”
梁司月笑了,“我没有这么脆弱!其实我刷了半天了,批评我的比较少,主要是在批评这个故事格局不大,何导拍这个,有点自降身价。但我觉得这种批评纯属多余,堂堂一个大导,接拍之前怎么会没有权衡,他愿意接,且愿意花那么长时间磨剧本,当然是认为这个故事有可取之处吧。”
小琪开玩笑说:“说不定是柳总的钱说服了他。”
“……哇,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
两个人都笑起来。
后面整整一周,梁司月几乎都是在路途奔波中度过的。
在为路演马不停蹄的同时,小琪又不断告诉她从晴姐那里得到的笑消息:电影口碑不错,她的演技也得到了相当一部分业内人士的认可,工作室趁热打铁,给她敲定了一些时尚杂志的拍摄邀请,还有几个商务要约在洽谈之中。
核心思想是,她最近有得忙了。
路演的倒数第二站在西部的蓉城,最后一站则是以崇城作为收尾。
蓉城的路演结束,已是晚上十点,大家大部分都选择了明天早上再出发,但梁司月任性了一回,临时决定,当晚就走——在外奔波了一周都没觉得有什么,临近结束却有些忍不下了,她真的十分想见柳逾白一面,仅靠微信电话的一点沟通,远远不够。
落地的时候,已经在凌晨两点。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小琪先撑不住,睡得东倒西歪。
梁司月在飞机降落时,给柳逾白发了条消息,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去借宿一晚。原本是想回家的,但这么晚了,势必会吵到外婆。
不知道柳逾白是不是已经睡了,没有回她的消息。
梁司月捏着手机,一路思考究竟是打扰外婆,还是打扰柳逾白。待小琪将她送进电梯之后,她却几乎是本能的,直接按了柳逾白公寓的那一层。
从前都是得他允许才会进他的家,头一次不打招呼,让她踌躇了好半晌,才决心按下入户密码。
梁司月只打开了玄关的灯,脱了靴子,轻手轻脚地朝着卧室走去。
打开门,听见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摸黑走到床边蹲下,伸手轻轻地推一推,低声唤他。
柳逾白睡眠一贯很浅,经她一推立即醒了。
但一时有点吓到,蒙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哑声说:“……回来了?”
“嗯。”梁司月解释自己发过消息了,但他应该是睡了没看到。
柳逾白丝毫不在意她自己进门这事儿,伸出手去,碰到了她的脸,蹙眉道:“怎么这么冷,赶紧上来。”
“我还没洗漱……”
柳逾白却不由分说地将她手臂一拽。
她便将外套脱掉了,就这样躺上床,钻进被窝里。
他手臂随之伸过来,将她搂入怀中,要给她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