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站着的是梁司月,戴了一个黑色口罩,她摘下来,跟他打声招呼。
他吓了一跳,因为她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伸手去,摸到她的手,也是几乎没有温度。
“这么难受?那我们不去了。”
梁司月摇摇头,说自己已经吃过止痛药了,等一会儿应当就会生效,“你好不容易才有假期的,不去太可惜了。”
柳逾白伸手将她虚虚的一揽,问她,不想取消的真正原因,是想两人在一起,还是想出去玩。
“……跟你在一起。”梁司月坦诚道。
柳逾白看着她,思索片刻,笑说:“我有个好主意。”
随即,他给韩师傅打了个电话,叫他不用过来接了,行程取消。
而他的“好主意”是,两个人就此“消失”两天,就宅在他的家里,当做度假已经开始,她可以睡觉、看电影、玩游戏、在地上打滚……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梁司月笑了,“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为什么要在地上打滚?”
“……”
柳逾白将她的行李箱拎进来,牵着她的手,领进卧室去,让她先好好休息,肚子不痛了再说。
梁司月说:“我想换睡衣。”
柳逾白没说什么,走出房间,去门厅将她的行李箱提进来,自己再出去,掩上了门。
柳逾白去厨房烧上一壶水,等了一会儿,梁司月把门打开了。
她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一件齐膝盖以上的宽松t恤,白色,上面印着平铺的草莓图案,很是幼稚。
她站在门口,“我去睡觉了。”
柳逾白点点头。
她却没立即进去,面色稍有犹豫,而后问他:“你可不可以陪我?”
柳逾白看她一眼,“先躺着去,给你烧热水呢。”
梁司月返身,去柳逾白的床上躺下。
床品和上一回的不一样,这次是普鲁士蓝色的,让她好像扑进一片晴日下的海洋里。
棉质的面料,有一股肥皂水的蓬松气息,很舒缓,让人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躺了一会儿,柳逾白用一只大号的马克杯,端着热水进来了。
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他在床沿上坐下,转头看她,手伸出去摸一摸她的额头。
她脑袋便向着他挨近,伸手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
一个很有撒娇意味的动作。
柳逾白蹬了棉拖鞋,翻身躺下了。
她挨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脚伸直的时候,恰好触到被窝里他屈起来的腿,顺着小腿肚,一路找到他的脚。
脚趾即能感觉到,他分明的脚踝,还有脚背上突出的骨骼,皮肤则有一些凉。
柳逾白伸手,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不好好休息,还乱动。”
她笑了,立即闭上眼睛,“现在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