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辛都隐约有点怵了这学生,问的问题四六不着,根本不是想学化学的意思,但被问问题也不能拒绝,还是过去给他讲题。
俞仲夏在最后一排看戏,心里又想,虽然从前是个误会,但费老师怎么这么招娘炮喜欢?
一个俞季阳还不够,又来一个江楚。是不是说明费老师这气场,也不是那么直?
这边问完问题的江楚:“费老师,化学好难哦,好多问题我都不懂,能加你微信随时问你吗?”
费辛道:“有问题欢迎到办公室找我问。”
江楚:“老师,你好小气。”
费辛:“没别的问题就快做习题吧。”
他背着手,冷酷地从江楚那桌走开了。
俞仲夏看完了戏,脑袋还像个向日葵,跟着费辛转了半个教室。
直到费辛走到他桌边,低声问他:“课代表,你不做练习,在干什么?”
俞仲夏又俞季阳上身:“费老师~化学好难哦~”
费辛板着脸道:“是吗?要我给你补补课吗?”
俞仲夏心想大可不必,道:“老师,你刚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忽然变这么大方?”
费辛也并没大方到要给他补课,说:“还不做题?下课前抽查。”
“做做做。”俞仲夏翻找不知在哪里的练习册。
费辛都走开了,他都还没找到。下课前的抽查,费老师也没抽他。
课间,俞仲夏想出去和杨柯他们玩一会儿,江楚却过来站他桌前,还一拍他桌子。
俞仲夏:“……干吗?”
江楚:“你刚才是不是学我说话?”
俞仲夏奇道:“我学你了吗?”
江楚:“还说没学?全班同学都听到了!”
俞仲夏:“谁听到了?”
周围一圈人面面相觑,没人吱声。
俞仲夏:“没人听到。走开,别挡我路。”
他一伸手,感觉也没用什么劲,就把瘦竹竿一样的江楚拨拉到一边去。
江楚差点撞到后黑板上,当即脸涨得通红:“俞仲夏,你欺负人!”
俞仲夏深感离谱,道:“这就叫欺负你了?我要不欺负欺负你,还说不过去了是不是?”
江楚:“……你要做什么?”
赵主任气冲冲进了理化办公室,拿起保温杯咕咚咕咚喝水,刚训斥过学生的样子。
其他老师问:“又怎么了这是?”
赵主任:“18班那帮体育生,刚劝退走一个带头的,我还狠狠敲打了好几天,这就又给我惹事!一群人欺负一个学生,那学生吵着要去验伤,还要叫家长来,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就是那个,19班俞仲夏带的头!”???
老师们问:“那怎么处理了?”
赵主任:“惹事的都在楼道里罚站,挨揍的学生是19班的,薛老师带着去医务室了。”
费辛去了趟化学实验室,从楼下上来,楼道里站了一排人,除了俞仲夏,剩下都是18班的。
俞仲夏和杨柯挨着站,俩人还在嘻嘻哈哈地聊天,见他上来,才住了嘴。
费辛猜他们是惹事了,问:“怎么都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坏事了?”
一个体育生道:“赵主任让我们在这儿站着,也没干什么,就闹着玩。”
费辛道:“玩脱了吧?”
他继续上台阶,从俞仲夏面前经过,看了俞仲夏一眼。
俞仲夏怀疑他幸灾乐祸,耍横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罚站啊?”
“没见过,”费辛学他学俞季阳说话,“看别人罚站,好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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