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在路边捡来的。
西蒙·普尔曼开口说:“他当时受了惊吓,又差点被人当成研究用的实验体,所以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已经把你们全都忘了。”他坦言自己的不作为,“以普尔曼家的能力,本应可以轻而易举查明他是谁家的孩子,但是我没有去查。我没有这样的义务,对吧?”
章先生意外地赞同他的话:“没错,你没有这样的义务。”
比起对需要帮助、需要伸出援手的小孩视而不见,西蒙·普尔曼能做出收养孩子的善举已经相当难得。
西蒙·普尔曼确实没有义务大费周章地为一个黄种小孩寻找他的家人。
西蒙·普尔曼见章先生脸上没有愤怒,只有对自己的感激,隐约明白失去记忆后的男孩为什么依然那么有教养。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有些东西会融入到骨髓里,永远都不会改变。
西蒙·普尔曼说:“出来,艾斯。”
西蒙·普尔曼的书房一侧有个小门,连通到另一间房间。
西蒙·普尔曼的话传到门后,那扇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章先生和章修严都屏起了呼吸,齐齐看向那扇门后。
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站在那里,仰头看着他们,眼里有着迷惑和迷茫,仿佛他们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章修严心脏颤了颤,喊道:“章修鸣。”
章修鸣?
这是他的名字吗?
章先生的话,男孩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