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大好,聂氏和族中的婶子姑姑等人在这里送她们,胡昭月是头次离开长安,既兴奋又舍不得母亲聂氏,她自穿越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和聂氏分开过。
她再看看堂妹昭琴,见她今天穿了鹅黄绣葱绿柿蒂纹的妆花褙子,白绫的裙子,显得她越发出众了,也是,昭月想她父亲是道台,母亲如今又生了儿子,只怕以后会过的越好。
昭琴和她同坐一辆马车,陈氏是最后上来的,她先拉着昭月的手问长问短。
“原不知道你母亲的意思,便只收拾了琴儿的住处,偏偏我们在都里的房舍偏小,后边倒有一间小院子,端的是清静的很,正适合你们小姑娘家住,你别嫌弃便是。”
昭月笑道:“婶子肯让我去都里见见世面,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她虽和昭琴关系一般,却也知道此次去是对她前途大好的事情。
陈氏笑道:“这就好,你们姊妹之间于我都是一样的。”
话是说在这里,可在场的人包括陈氏自己都不相信,前几年守孝她是知道聂氏母女的,聂氏寡妇失业的,把钱看的极重,老太太把私房分了一半给昭琴,一半给了长房,就这样聂氏话里话外都是昭琴占了便宜,幸好是她们老爷在家,把女儿的嫁妆到底存住了,若是那等脸皮薄的,肯定会让聂氏母女全拿了去。
这昭月小时候性子跳脱了一些,这几年却是端方沉稳了不少,可和自己女儿又不能比。
昭琴相貌出色,人清丽脱俗,虽则端方,却不死板,她再把一些打理经济事务的本事交给女儿,保管女儿以后去人家家里过的自在。
别看昭琴和昭月这两年同在聂氏处,但聂氏只敬昭琴是客,只是不短吃不短喝,别的对她再无所求,连纸笔都限制,生怕她都用了,把陈氏送来养女儿的钱全都存了下来。
有这样的大伯母,昭琴自然不会对她们母女有好感。
昭月又是个外热内冷之人,看似和气和蔼,实则冷心冷肺。昭琴心里知道,面上却还是说的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