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心没肺的看戏赌钱跑马,甚至调皮捣蛋,如今都变了。张良专注于生意,为了生意甚至不择手段,杜贵更不用提,不仅牢牢的看着生意,还和他爹争权夺利,别说出来吃饭了,就是偶尔多说话的时候都没有。
他也是一样,父母年纪大了,妻子要生养孩子,他要考取功名,似乎和以前的自己做了个道别。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埋头看书。
此时八皇子正接手礼部事宜,倒是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阮穆,是那个阮穆吗?那个尖尖的脸蛋儿,白白软软的模样,眸子清亮如水的阮穆吗?
西京人士,他又看了看他家中三代,心道,还果真是他。
原本以为等他过几年开府后,着办阮穆的事情,当时听说他昏死过去,他还想着,便是把他偷来,用冰镇着,就这么着也好,没曾想还活过来了。
但如今他不敢派人去打探,他母后已死,太子亲兄虽然疼他,但他更不能跟太子造成不好的影响,否则被竞争对手抓住把柄,那就前功尽弃了。
八皇子束着金冠,身着黑色滚金边的袍子,一向深沉的脸上露出微笑。
不消得几年,他一定要让阮穆成为他的禁脔。
此时甄家一片混乱,溉因主母在生产,甄珠原本在船上就该生的,但是硬是撑到家中了,休息好了有了力气,孩子就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
她整张脸都是汗水,外面一直听到阮穆的声音,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要用力,用力把孩子生下来。
“少奶奶,再加把劲,哎呀,看到头了。”
甄珠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往下用力,终于下边坠落下来了。
她仿佛听到稳婆说生的是个女儿,不多时,稳婆又惊了一下“您别睡了,还有一个……”
刚刚在门外还高兴的阮穆立刻又跟望夫石一样的望着屋里,终于,甄珠使尽了全身力气,又生下了一个小子。
她累极也困极了,不知道阮家上下如何高兴,阮穆又如何害怕,他始终不离开甄珠那儿,守在那里,除了让乳母喂奶他主动出去外,其余时候他带着孩子们在妻子这里。
甜枣劝道“少爷,您是要准备科举的人,这里有咱们伺候就成了,您可别累坏了身子啊。”
她方才还看到少爷哭了,心道,这还真是奇事,少爷打小被老爷打的那么狠都没哭呢,现在不过是少奶奶生个孩子,少爷就哭成那样,果真是一对痴情种子,这让她想起当年,连阮老爷和阮夫人都要把少爷下葬,少奶奶守着那具身体几年,旁人谁能做到。
果然阮穆不听,“我想让珠儿一醒过来就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