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瑸催了一句,“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权弟如今就和我走吧,早上我会找一个身形跟你相仿的人去潮阳。”
甄权到底是男儿家,知道再和姐姐说下去,他恐怕有危险了,对着甄珠重重点头,便跟乔瑸走了。
除了甄珠,没人知道甄家来的小舅爷在天还未亮之前走了,早上只看到她牵着乔筲的手,在一辆即将启程去潮阳的马车前告别,马车帘子掀起来,俨然是甄家那位金蛋。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了,甄珠送乔筲去了老伯爷院子前面,回来时碰到了二嫂肖氏,肖氏的日子如今并不好过,她父亲誓做纯臣,坚决不理会新帝,并斥责新帝为乱臣贼子,已经被关了起来。
她形容憔悴,见到甄珠了,勉强一笑。
甄珠颔首,她对于这种事情也无能为力,说白了,她们家这个爵位恐怕早就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保不齐下场也不好,她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何谈旁人。
肖氏却叫住了她“三弟妹,我有事找你。”
二人来到甄氏的院子,颂莲上了茶水,肖氏来不及细品,就急道“这个忙,恐怕只有弟妹你能帮我了。”
“不知是何事?”甄珠很怕她提一下无理要求。
肖氏只道“你是知道我的,没什么钱,如今进去里边探监都没钱,我想跟弟妹借四千两银子,你放心,我一定打借条。”
四千两,也太多了,莫说现在的甄珠当家,换咸安长公主当家也不会一口气拿这么多钱出来,况且如今时局不稳定,钱可是保命之物。
她斟酌了一下“二嫂知道的,这些年我们一直外放在外,做的又是没什么油水的活儿,我嫁妆虽然多,但东奔西走的也没剩多少了,这样的,我手里还有一千五百两银票,实在不够,我给一套首饰给您拿去当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肖氏虽然心有不甘,到底不敢多要。
再者这些天她也不是没和别人借过,蒋氏那里一毛不拔,咸安长公主那儿她不敢去,只好来甄珠这里了。
毕竟这个弟妹占了大便宜,捡漏成了伯爵夫人,再者她很有钱。
拿着一千五百两,她叹了一口气,还愁钱啊,现在皇帝老儿缺钱,下面大大小小的官儿也缺钱,一个个的跟什么似的。
别人要价高,她也只好多筹钱。
肖氏这边天天忙着筹钱,倒是又有财神爷上门了,正是贵凌县主和其丈夫馆陶王,当然馆陶王已经不再是王了,他爵位削了,不仅仅是他,宗室许多人的爵位都那样莫名其妙被削了,馆陶王不仅如此,家产全数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