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了下来,“这是我赢的彩头呢。”
“赢?你在哪儿赢的。”甄珠看了他一眼。
甄恂不好意思道“是我在路边看的,吴贵福跟我说这地儿好玩,平常出去也不过是投壶掷剑,这里虽然要出手多点,可比那地方好玩。”
贵族子弟斗鸡赌博的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有放在明面上,甄珠心细如发,遂道“吴贵福是你的奶兄,你信他吗?”
这话说的奇怪,既然是奶兄弟,他肯定信。
甄珠又道“自从大姐姐回来后,已经明里暗里针对我好几次,可内宅女子,也不过打打闹闹的一些小伎俩算不得什么,我最怕的就是她对付你。你在外边,我们又时常不得相见,若是不多个心眼,恐怕到时候姐姐也难救你。”
都是庶出,甄恂虽则比甄珠处境好些,他毕竟是儿子,东平伯在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对他还算上心,他的待遇也比旁人好多了。但即便如此,嫡子出身后,他也芒刺在背,能够察觉到旁人对他若有若无的窥探。
听姐姐这么一说,甄恂气道“我要告诉爹大姐姐的事情。”
蒋姨娘听的一凛“万万不可,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让你爹相信你,切不可轻举妄动。”
见姨娘和弟弟都慌,甄珠忙道“若要我说,此事也不必过于惊慌,你就佯装不知,等吴贵福漏了馅儿,你再往父亲那里一递,务必不要牵扯过世的太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吴贵福若是被查到收了钱那就好办了。”
甄恂暗自记下,复而又道“那姐姐,为何不要牵扯过世的太太呢?吴贵福一家也是原先的太□□排在我身边的呀。”
“可你要知道太太已经过世了,人死为大,如果要查,背后是谁自然是查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查,不相信你,你说了便是不敬嫡母。人只有自个儿能够安身立命了,才不必看人脸色,你比姐姐幸运,作为男儿,可以科举出仕,更加要用功才是。”
甄皎本人是没什么大手段,净做一些魑魅魍魉的事情,可帮她兜揽的人不少。以前小时候,她娇蛮任性欺负人,那是坏,到底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现在重生后,不仅坏且蠢,她也定要让她吃了亏才行。
甄恂对姐姐是又佩服又心疼,细细听姐姐说完,又和蒋姨娘和姐姐商量一下细节,这才离去。离去时把那香囊挂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边甄皎是真的高兴,手中洋洋得意的把玩着一枚白玉簪,这簪子很是普通,但其簪头却有一丝血红色,蒲草便在一旁道“大姑娘,您有何事这般高兴?”
“我呀,是高兴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