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二十岁的探花郎应该有更远大的前程,又被皇室郡主看中,恰好自己又一直没有许配,沈珏家里人肯定会觉得她是个障碍。
徐湘湘觉得好笑:“这才是无巧不成书吧。可是你们家为何会同意呢?”
“二房的伯母上门求我爹,方大人也跟我们父子说了,我爹是出了名的耳朵根子软的人,可不就同意了,再者,老首辅来了信,我们也没办法。”沈矜说完又添了一句,“好在我自己也是乐意的,我小时候见过你,认识的人总比不认识的强。”
听话要听音,徐湘湘想沈珏的婚事固然是二房所盼望的,可最深层的原因无疑于是和皇家结亲,这是整个沈家最需要的。
如今天下士子频出,寒门也出了不少,寒门士子的增长和世家的败落,注定要对立。
……
真相剥开,徐湘湘没什么觉得生气的,沈珏一家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背信弃义,这样的人家即便她嫁过来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她跟沈矜倒了一杯茶:“尝尝,这是我们湖广的恩施玉露,香气清爽,滋味醇和,对心悸也能缓和。”
沈矜正好觉得有点渴,所以仰头就喝了,他好奇的看着徐湘湘:“你真的不生气啊。”
徐湘湘倒是无所谓,一时想起祖父的话:“落后就要挨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虽然我是觉得二房做的不对,她们背信弃义,可终究许多事情终究是弱肉强食,若是我的祖父仍然在世,抑或者是我父亲是个官位大的,更有甚至或者我也是名动天下,那世人无不趋之若鹜了。再说了,这便是患难见真情吧,你们家没有因为被人胁迫就错待我,我更要感激才是。”
沈矜看了看她的脸,莫名觉得动人,新妇夹杂着几分少女的气息,年轻人总是容易热血沸腾,徐湘湘连忙捂住他的嘴,“太太让我吃完午膳就过去,说是要跟我裁衣服,去晚了可不好。”
沈矜又作云淡风轻:“太太是个财主,你可别心疼银钱。”
“你这话说的,哦,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徐湘湘带来的嫁妆里最有价值的便是徐尚书留下来的书了,当然,徐家底蕴和沈家没办法同年而语,可是徐老尚书能够从一个屠户的儿子从而一跃而起,他的经验还是很值得借鉴的。
她把一个小红木箱子搬过来递给沈矜,“也不知道你看不看的上,这是我祖父的心血,我和我弟弟一人分了一半,都是他老人家科举上的不少心得。”
沈矜惊喜的翻了翻,“这是好东西啊。”
“既然好,你就收下,到时候……”徐湘湘想说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当然就传给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才刚嫁过来一天倒是不好说这个话,所以推说去陆氏那里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