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鑫一声哼:“怎么没劝,我妈天天打电话,捧着话筒哭,求他回来,那台妹现在已经没用了,离就离了嘛,首都难道找不到更好的?再不济,从香港谈一个,到时候我还可以再来一篇独家新闻,就叫回归前的两地婚姻,港人先于港而归祖国回抱,到时候我们报社还能大赚一笔,我妈也是这样想的,可他就不肯。”
这货不但是个妈宝,还心黑的要死。
而他妈,不愧是革命年代搞宣传的,啥政策的春风都想蹭一蹭。
但间谍之所以能腐蚀他,就是因为他这种不择手段搞利益的性格。
而在书里,因为间谍事件,徐师长和马琳死了的,韩超没死是因为他命大。
“那你们可加快脚步,争取搞一桩香港和大陆的婚姻出来。”陈玉凤故意说反话。
说起这个,徐鑫就有几分得意了:“这是必须的,现在香港和内地的交流极为频繁,一旦有这样的婚姻,政府会给大大的红利,还要给大版面宣传,我绝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
虽然他巴结她,但陈玉凤觉得这家伙恶臭无比。
只恨韩超还不揪出他妈,让这货原地倒霉。
得,她也得学着有点城府,表面笑笑,不说啥,把徐鑫送走了。
酒楼一关门,陈玉凤顿时混时轻松。
从此,她不用每天早晨五点半起来跑菜市场了。
转眼孩子们也该考试,放寒假了。
育苗班一关门,马琳就派人把钥匙给陈玉凤了,整幢育苗班,因为陈玉凤雇的全是军嫂的原因,部队只收了50元的租金,简直就跟白送一样。
这回陈玉凤玩了笔大的,先给玻璃瓶厂30%的生产费用,让他们生产了一万个罐子,约好一周之内付清余款,等玻璃瓶的时候,就在育苗班的大灶上把油辣椒炒好了,等灌装好,就从军区调了几辆流顿三轮车,安排一帮军嫂,两人一组,到离得比较近的汽车站去叫卖。
这活儿轻松军嫂们都很喜欢。
骑着三轮车去叫卖,完了再空车回来,既能见世面,还能赚钱,谁不喜欢。
一周之内,罐头瓶的成本1800卖出来了,立刻把钱给玻璃瓶厂付清成本,然后剩下的八千多罐,就可以匀匀的,卖军嫂们的工资,卖她的成本了。
大灶隔半月才开一次,人既干净还不累,赚的还比酒楼多,终于,俩妈也不需要每天抓油抓肉抓冷水了,只歇了半个月,王果果和周雅芳的手就明显变细了许多。
话说,读书一学期,小学也放假了,而成绩是检验孩子们收获的时刻。
今天俩孩子去学校拿成绩,娘几个聊起来,一致认为甜甜成绩肯定好,于蜜蜜,她们的期望是及格就好,毕竟那小丫头用在学习上的功夫,远不及甜甜的十分之一。
转眼俩闺女回来了,蜜蜜踮着脚,吐着舌头笑的很尴尬,甜甜也是懵懵的。
“你俩咋回事,是不是都没考好?”王果果担心了,问说。
俩闺女对视一眼,皆不说话。
“没考好没关系,大娃呢,把他喊来接着给咱蜜补习,我给他炸他最喜欢吃的豆面汤圆。”周雅芳也说。
这时甜甜说:“奶奶,妹妹考了双科一百,是我没考好,一门87,一门86.”
军区小学的教育搞得好,学生普遍成级高,在家家户户只一个娃的现在,八十几分不说中等,算是班级差生的水平了。
关键是蜜蜜居然能双科一百,甜甜学的那么辛苦,居然是个差生?
娘几个对视一眼,王果果说:“赶紧把大娃喊来,让他给甜甜也补。”
“大娃和二娃刚才就走啦,被张叔叔送回县城老家啦。”甜甜嘟着嘴巴说。
那俩娃是张松涛的孩子,老家有爷爷奶奶的,一放假,孩子当然回家了。
“才一年级嘛,没事,下学期你就学好了。”俩奶奶随口说。
她们并不把这当回事,就去忙各自的了。
陈玉凤看着闺女,忍不住在想,书里说这丫头是个傻白甜,大脑不够用,莫不是真的?
她不像蜜蜜,非得打着才学,她向来学得特别认真,字也写得好看,可为啥就是考不好呢?
夜里躺到床上,甜甜自己也特别纳闷,忽而问陈玉凤:“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天生的脑子不够用?”
陈玉凤说:“肯定不是,你这么努力,下学期成绩肯定会好的,再说了,成绩不是最主要的,咱甜甜舞跳的好就行了,对不对?”
甜甜在别的方面一般,但在学习上好胜心很强,她说:“可我还是想考好呀。”
“咱们先不想这个,明天周末,妈妈要去商标所拿咱们的商标,到时候带你们去咱们家入股的肯德基吃饭,妈妈等你跳舞,好不好?”陈玉凤说。
陈玉凤投资的肯德基是开在前门的。
据说刚一开业就火爆的不得了,队排的人山人海。
商标所正好也在前门,第二天一早,她带着俩闺女去前门了。
就目前来说,注册商标是件非常冷门的事,前段时间陈玉凤就来过,当时做过登记的,今天再来,登记表上除了她,只有一个人的登记记录。
这证明半个月的时间,商标所总共就接待了俩客户。
客户少,工作人员当然热情:“小军嫂,您的商标证书已经下来了,拿着吧。”
“谢谢您,祝你们以后生意兴隆。”陈玉凤接过商标书说。
俩闺女现在是跟着妈妈一起学做人,也鞠躬说:“谢谢阿姨。”
女工作人员看这俩丫头一黑一白,白的瞧着又甜又乖,黑的像颗小辣椒,越看越可爱,转身从抽屉里,把今天自己吃酒时捎来的喜糖送给她俩了。
出了商标所,蜜蜜得出一个结论:“妈妈,以后我嘴巴要甜点,这样就会有糖吃。”
这一份商标注册书要30元,从今往后,整个华国,只有陈玉凤的产品可以叫‘小军嫂’,别人叫小军嫂都是假的,她能凭着这份商标书打假,叫别人关门。
当然,这些事还太长远,现在不用想它。
话说,原来陈玉凤从来没见过马金芳,但今天居然在商标所的门口碰上了。
倒也不是巧合,商标所旁边就是政务大楼,而马金芳马上再婚的对象,那位管媒宣的领导,就在政务大楼上班,而之所以陈玉凤会注意到马金芳,是因为蜜蜜,也是因为她实在太显眼了点。
“妈妈快看,那个奶□□上有上芭蕉扇,嘻嘻!”蜜蜜突然说。
陈玉凤回头,就见路边停了辆桑塔那,有个大概五十出头的女同志从车上下来,她穿一袭绿貂皮,头发是烫过的,烫的特别高,猛乍乍一看,果然像个芭蕉扇一样,这个头,看起来是那么的显眼又可小,堪称高耸入云。
她要下车,头发太高碰到车框,于是尽力弯腰低头才能下车。
不止蜜蜜觉得可笑,经她一提醒,路边好些人眼里都藏着好奇,还有羡慕。
因为这是从香港那边泊来的流行头,它要烫起来,贼贵,至少三四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