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皮金表(想复婚,他配吗?...)

陈凡世居然这样说她,周雅芳既气又恨,还觉得屈辱。

可最终只骂了一句:“陈凡世,你不要脸!”

陈凡世自以为是的夸耀起了自己:“我有三套房,五个铺面,我还有好几样股票,我比别的男人差啥,你也这把年龄了,难道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王果果在楼上也要气死了,看手边有把菜刀,拎起来就想往下冲。

幸亏徐师长拦住了。

周雅芳说:“我……我情愿洗一辈子碗也不嫁你。”

陈凡世把那件貂皮往周雅芳身上披:“你就别说气话了,就当烂锅配烂盖……”

啪的一声,有个东西抽在陈凡世额头的伤口上。

是墙上挂的冻干的雪里蕻,要不是愤怒之极,陈玉凤不会糟蹋粮食,但她抓着雪里蕻,就朝着不要脸的亲爹抽了过去,啪的一声,专抽伤口!

陈凡世慌的捂脸:“玉凤,我这伤口才好不久。”

“我们从明天开始就要歇业。”陈玉凤怒不择言。

“凤儿,酒楼太累咱不干了,爸有铺面,以后都是你俩母女的。”陈凡世说。

再一雪里蕻抽到脑袋上,陈玉凤指着育苗班:“从明天开始那地儿就属于我们娘几个了,我们要开厂,建公司,我们的产品要卖到全国各地,我妈就是我们的老板娘,你算老几你就说她烂锅配烂盖?”

“玉凤,你是不是发癫啦?”陈凡世已经退到铁门口了,招架不住。

陈玉凤毫不留情,把他的貂皮大衣砸了出去:“撒泡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配得上我妈吗,狗见你都嫌臭!”

“凤儿,你这是不孝,哪有孩子阻拦父母再婚的?”陈凡世两手叉腰,还想耍一下亲爹的威风,隔着铁栅栏,陈玉凤把他提的三金哐啷一声也扔出去了:“你是烂锅,我妈可不是烂盖,以后记得天天来,看我妈是怎么给油辣椒厂当老板的!”

转身往回走,她气的混身瑟瑟发抖。

周雅芳跟女儿一个性格,此时又羞又气,动都不会动了。

看女儿也气坏了,还要跟她解释:“闺女,妈真没那种想法。”

王果果也下楼了,说:“凤儿,你得理解,虽然陈凡世跟你在报纸上断绝关系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你妈帮你照顾他,是为防人口舌。”

周雅芳憋了口气,又说:“凤儿,不能关店,我不能叫你爸小看了我。”

虽然费劲一点,但此时周雅芳和王果果都有一片雄心。

尤其是周雅芳,她之所以能撑着,是因为她不想被男人瞧不起。

所以陈玉凤稍微解释了一下,她们就明白了。

呆在后堂洗碗,擦桌子扫地也是赚钱,赚的很光荣,但有些势利眼嘴上不说,心里却瞧不起她们,陈凡世想复婚,还要说个烂锅烂盖,就因为周雅芳一直在洗碗。

转卖油辣椒,可以按点儿上下班,周末还可以休息。

更重要的是干净,没那么脏。

解释完,握上周雅芳的手,陈玉凤说:“妈,我开酒楼,是用你的古玩,公司也是,你有啥可自卑的,以后咱们的小军嫂会卖到全国各地,你是大老板!”

“老板就算了,凤儿,我以后不想再见你爹,有啥办法能不叫他进军区不?”周雅芳说。

陈玉凤说:“必须让他来,最好他天天都来,看你怎么当大老板!”

包嫂子横插一句:“对,我也不辞职了,咱们一起干大事业,当大老板!”

周雅芳缓缓站起了身。

陈玉凤以为她要发表一番演讲给大家打气,说:“妈,你有话就尽管说,我们听着呢。”

徐勇义也说:“有什么就勇敢点讲,不要害羞,我们都是一家人。”

后院的酱缸上有盆儿,里面湃着冻柿子,周雅芳滤掉里面的水,把那小柿子四个一盘,摆到了前厅的桌子上了。

柿子树就是酒楼后面,柿子是前几天几个孩子爬上树摘的。

周雅芳和王果果人善,也大方,不拿这东西卖钱,但凡来吃饭的人,每桌送四颗。

这时眼看12点,酒楼开始上客了。

港商李嘉德最近一直在军区,他当然很精明,在军区不赚钱,但借军区的项目在首都站稳脚跟,他就可以图别的生意。

这会儿请个领导来吃饭,谈生意,看周雅芳端来柿子,笑着对他请的客人说:“别看这酒楼小,但它能让人有种家的感觉,要没我,这地儿您高书记可没资格进,瞧瞧,你要在外面吃饭,有人会送你柿子吃吗?”

“没有没有,不会。”客人笑着说。

李嘉德顺势说:“所以您的改建,必须我来!”

“好好好,合作愉快!”这位高书记说。

咂一口,真甜啊!

周雅芳进了厨房,习惯性的去水池里捞碗,没捞着,又拿起抹布去擦台面了。

婚姻就不想了,可她想跟女儿一起干事业。

她绝不能叫陈凡世那种狗都不如的男人小瞧了她,想复婚,他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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