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我说,我想告诉三弟妹,这毕竟是三房的家事。”
妙娘虽然以前和皇甫氏有过龃龉,也不太和睦,但是作为女人来说,她还是很同情皇甫氏的。别看韩氏曾经受到很大的压力,但是程晷不管是装的还是真心的,他是真的对韩氏非常好,甚至韩氏来小日子那天,程晷都会特意提早赶回来,亲自跟她冲红糖水。
无论韩氏如何,他都对她非常好。
但是皇甫氏进门之后,程时妾侍就不少,现在和名妓高依依的风流韵事更是闻名京师。
这件事情总得告诉当事人才对。
韩氏大惊:“此事万万不可,你看皇甫家还在京师呢,他们都不语,咱们说那些做什么呢。若是闹出什么事情来,这可就不好了。”
反正高依依只是个□□,程家不可能让她进门,事实上谁都知道她对皇甫氏没有任何威胁。日后程时发达了,好处还不是皇甫氏得了。
现在这样闹一场,反而夫妻情分不在。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俩找时弟说说吧,他哥哥们都心疼他不敢说,咱们做嫂嫂的总不能任由如此吧,尤其是大嫂你,这可是长嫂如母啊。”
“这……”韩氏尴尬:“我也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到时候我若是有什么疏漏,弟妹可要在旁补上。”
妙娘笑道:“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如此,韩氏才离去,但还是一步三回头。
正好她和回府的程晏碰到一起了,程晏觉得蹊跷,进来看到妙娘,第一句话时:“你们俩密谋些什么,我看大嫂神思不属。”
妙娘嗔道:“什么密谋什么,不过是时弟的事情罢了。”
说完,她把程时向韩氏等人借了三千两说了。
“我们不是心疼钱,而是那秦楼楚馆就是销金窟,这次的银钱用完,他又往哪里借去,万一以后被人要挟,又如何是好呢?故而,我们俩决定找时弟谈谈。”
自古男女大防,就是妙娘也很少和程时见面,故而她还道:“到时候你就在旁边跟我们撑场子。”
程晏心道,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他连忙说自己有事要走。
妙娘却拉着他袖子不许:“你可不能走,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一心想成为名臣,自个儿家的事情都办不好,算什么名臣啊。”
程晏哀嚎。
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护城河边垂柳随风曳动,摇曳生姿,程时下轿,在河边走着,自觉心情都变好许多,看到一旁的小乞儿,还顺手抛下几颗金豆,一派走马章台的风流公子模样。
明年大比,他一定要功名在身才是。
兄弟三人一同被过继,大哥在吏部主事多年,二哥更不必说是礼部尚书,只有他到现在还只是个举人。
今次也不知道二哥请他去有何事,程时一边想着,很快就到了程晏府上。
这一进花厅,先见到的是程晷,他正笑着和程晏在一起品画,还是一副美人图,他正欲过去,只见程晏手往后面指了指,程晷则对他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