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不日就要去青州赴任,青州乃苦寒之地,咱们女儿被送去墨云庵中养胎,怕是还不知晓。”
朱氏拧起眉头:“女婿怎么会调去青州,他不是京兆少尹做的好好的,这还未满一年呢,怎么就要去那种不毛之地。你说说,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人啊?”
惹了什么人?杨兆挠挠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的,我向来只在皇后身侧保护她,每日下值就家来,也不知道那么些。”
“罢了罢了,问你也是白问。”朱氏想了想,又急道:“玉蓉不会也要跟着去赴任吧?”
她是担心的紧。
杨兆摆手:“那当然不可能了,皇后娘娘都允诺我了,日后会时不时召见玉蓉,以示恩宠的。再说青州那种不毛之地,玉蓉也没那么傻吧。”
“难说啊。”朱氏叹道。
夫妻二人正说着,外边说韦玄凝来了,朱氏心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韦玄凝素来上门就不空手,今日更是礼盒堆了半山高。
朱氏不免道:“你过来就过来,怎么就拿这么些东西来?真的是不必了。下次你要再这样,就别来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但韦玄凝不是那种一开始就说我要拐跑你闺女去不毛之地云云,反而反其道行之:“本来是准备等蓉蓉生产的,我到底还能陪在她身边,只是我不日要去青州,日后蓉蓉那边还多劳岳父母照看了。”
他还起身作了个揖,朱氏忙扶起他,心道,好在你没要我女儿一起去,她也不由得关心女婿:“怎么调去那么远的地方,要不要我们同皇后娘娘说说,虽然我们也递不上什么话,但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