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婆媳多年,互相都有了解。
礼下于人,必有求之。
这个儿媳妇一般这么郑重的送礼,就是有事。
徐氏跪下道:“儿媳是为了惟钧的婚事而来,还请老太太帮忙。”
一听说是惟钧的婚事,翁老夫人还放松了:“简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嫁过来了,你放心,我会跟侯爷说,让他们住正院。”
反正方惟昌大房也不成了,老二流放,老三是更不行了,风流花心,你让他去青楼可以,让他办事,还要看他心情。
惟彦倒是不错,可惜他一心走仕途。
徐氏却左右看了一眼,翁老夫人皱眉,难不成不是?她把下人打发了,才问徐氏:“到底是何事?”
“儿媳想说,这桩婚事能不能取消,听说简家不太成了,若是牵连到咱们家可如何是好?惟钧也不能娶个犯官之女啊!”
“什么?”
翁老夫人是享福人,又因为前面病了一场,大家都不会把外面的事情告诉她老人家,因此,翁老夫人并不知晓这些。
她不可置信道:“简家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不太可能吧?”
徐氏摇头,“年前参奏简大人的奏折已经是堆积如山,简大人闭门反省,听说皇上还大发雷霆,简夫人四处找门路,张相已经被训斥一回了,也被言官弹劾。”
翁老夫人神色一松:“这也没什么,这些文官起起落落的——”
“不,御史台的严大人已经开始接连参奏了。惟彦说怕是无力回天了。”
一听说是方惟彦说的,翁老夫人急了,因为方惟彦很少虚言,他说不好,肯定不会好。
但翁老夫人想起简夫人,不免道:“既然如此就更要娶凝初入门了,这样也显得咱们有情有义。”
如果和简家闹翻,她手里十几处铺子还是简夫人在打理,那简夫人肯定收回去。
徐氏咬牙,这个老虔婆从来都只顾自己。
但她绝不会屈服,她绝不会容许儿子娶一个犯官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