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生的脑袋靠在赵辛肩上,此时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候,刘语生抑制不住地有些沮丧。这几天他和赵辛常常有这样默然相对的时刻,像两个风bào中手足无措的小孩。
半晌,赵辛抚了抚刘语生的头发:“在想什么?”
“好多……赵辛,你和徐以寒,很熟吗?”
“算是吧,”赵辛说,“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后来他出国了,联系也挺多。”
“那你现在恨他吗?”刘语生说完又连忙摇头,“啊,‘恨’好像太夸张了,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他怎么样?”
赵辛想了两三分钟,才说:“我觉得他很可怜。”
“为什么?”
“他一直想继承他爸的企业,但其实他并不是为了钱或者权力才想继承……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嗯,你和我说过,因为他在家受过很多侮rǔ?”
“对,徐家人看不起他,有传言说他是他妈和他爷爷的孩子——而且他妈活着的时候就被他爸家bào,据说,下手很重。”
“那他……唔,他这样也说得过去,”刘语生喃喃道,“只有当他成了徐家最qiáng大的人,别人才不敢看不起他,他也算给自己报仇了。”
“但是很多年前他告诉我,他不为他自己,他只想给他妈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