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身往楼上走,直接进了卧室。
秦意浓则回到书房,集中注意力把剩下的工作做完,才回去找唐若遥。
唐若遥洗过澡,长发披散,清清爽爽地倚在床头,柔白的光线打下来,她皮肤细腻莹白,像是一尊白玉雕的美人像。
听到卧室门响,唐若遥翻书的动作一顿,第一时间看了过去,喜形于色:“忙完了?”
“嗯。”秦意浓走到跟前亲了亲她,进了浴室。
唐若遥给她准备好了睡衣,她洗完在里边换上出来,和唐若遥挤在一个暖融融的被窝里,汲取她的体温。
自从知道唐若遥的不安和自卑后,秦意浓有意识地调整了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话她是不好意思说,但行动上她会表现得更为依赖对方,比如说方才在书房,她会靠在她身上歇息,不会像以前一样,干等着让她猜,让她发觉自己的疲惫再过来抱自己。
两人在深夜依偎在一起,可以忘却一切的凡尘琐事。
秦意浓脑袋一点一点,昏昏欲睡。
“对了,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唐若遥把平板拿过来解锁,点开一个相簿,“喜帖的样式发过来了,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秦意浓瞌睡顿醒,坐正了,一幅一幅照片看过去,选了两个,不分伯仲。
最后由唐若遥拍板定了其中一个。
唐若遥将平板放回抽屉,一眨眼的功夫,秦意浓已经重新滑进了被子里。唐若遥伸手摸摸她微烫的脸颊,柔声问她:“困了吗宝宝?”
秦意浓眼睛都睁不开了,从被窝里伸出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点点”。
唐若遥失笑,关了最后一盏壁灯。
秦意浓最近确实很累,以往会折腾唐若遥到半夜,现在每天至多一两次,或者反过来让唐若遥折腾她,但无论多忙,她都不会忘记这件事,和吃饭喝水一样,必不可少。
唐若遥洗完手回来,秦意浓彻底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
唐若遥侧身面对着她,轻声道:“宝宝。”
秦意浓大脑陷入深度睡眠,肢体却像是有记忆似的,自发地窝进了唐若遥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睡了过去。
唐若遥内心充盈,温柔地在女人额头落下一吻,也合上了眼睛。
圣诞节来临的前一天。
家里搬进了一棵圣诞树,一家人开始布置这棵圣诞树。秦唐二人白天不在家,主力军就是纪书兰、芳姨和秦嘉宁。
树枝上挂满了各色彩灯,亮起来的时候五彩缤纷。
不止圣诞树,还有客厅,连院子里低矮些的灌木、花草上都挂上了彩带。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充满了节日的气息。
秦意浓下班回来,瞪大了眼睛,险些以为自己进错了家门,仔细看了好几遍才确认。
“妈。”她喊还在鼓捣墙壁的纪书兰,说,“差不多可以了。”
纪书兰回头:“啊?差不多了吗?”
秦意浓说:“差不多了,再弄下去比春节还要隆重了,你春节怎么搞?”
宁宁在检查圣诞树的彩灯,闻言望过来,奶声奶气道:“春节可以放烟花啊,圣诞节又不放烟花的。”
秦意浓过去,屈指轻轻弹了弹小朋友的脑门,笑道:“就你聪明。”
宁宁拉了拉并不存在的裙摆,行了一个淑女礼:“谢谢夸奖,秦女士。”
秦意浓用翻译腔回她:“噢,这位美丽的小姐,您值得世界上所有的赞美之词。”
宁宁乐不可支,笑得差点儿一头栽进圣诞树里。
秦意浓把她拎到一旁,不再逗她,问纪书兰:“派车去接小斐了吗?”
纪书兰说:“去了,司机二十分钟前跟我打电话说人已经接到了,估计快到家了。”
秦意浓点头说好。
纪书兰问:“小唐什么时候到?”
秦意浓答:“她飞机晚点,估计七八点才能回来。”
纪书兰马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太辛苦了。”她再看秦意浓,嘴唇蠕动了下,说,“嘟嘟,你也辛苦了。”
秦意浓笑笑,她想说点什么,心口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喉头发堵,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别过脸,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把眼底汹涌的泪意逼了回去。
秦意浓背对着母亲,脊柱线笔直,像一根竹,笑着道:“我去外面接小斐。”
纪书兰默了默,说:“好。”她说,“不要去门口等了,外面风大。”
秦意浓还是出去了,北风刺骨,冻得她脸颊冰凉,鼻子发红。
要是唐若遥在这里,肯定会在心里骂她死女人,然后衣袖包住她的头脸,不由分说地拥着她进门。
至于秦意浓为什么会知道唐若遥经常在心里骂她的话,自然是趁着唐若遥神智全无的时候套出来的。秦意浓知道以后,还特地去想有没有什么外号取给唐若遥,好和她相配。
思来想去只有小宝贝小甜心小可爱之类,但不能当着唐若遥的面说。
她满心的唐若遥,笑得见牙不见眼。看到迎面开过来的车,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是出来干什么的,忙收敛表情,调整出对待晚辈的表情。
车一停稳,唐斐就从后座跳了下来,远远地朝她招手:“姐夫!”
少年人高腿长,几步就跑了过来。
秦意浓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觉比上回又结实了不少,欣慰地说:“进去吧,门口风大。”
唐斐:“好嘞。”
秦意浓跟在他后面,就听到少年中气十足地叫人:“兰姨、芳姨、宁宁。”
坐到一起,自然又是好一番叙旧。
秦意浓在一旁静静地瞧了会儿,抿住唇。
明知唐若遥在飞机上,秦意浓还是给她发了条消息:【想你了】
唐若遥下机看到信息,把厚厚的外套一脱,拿在手上,在vip通道里发足狂奔起来。
辛倩一眨眼的功夫,人跑出了十几米远。
“!!!”
“唐唐!”
“等等我啊!”
她只好也狂奔起来。
七点四十二,唐若遥从车上下来,见到了矗立在寒风里的秦意浓,没戴围巾,没戴手套,没戴帽子,一见到她就冲她笑,露出编贝一样的雪白牙齿,孩子气十足。
死女人!
唐若遥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过去,一把将她耳朵包住,解开羽绒服按进怀里。
“不冷吗?!”唐若遥气得想咬死她。
“冷。”秦意浓在她怀里不住地笑,“我故意的。”
“为什么?”
秦意浓仰起脸看她,调皮眨眼道:“就想让你疼疼我。”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