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作了个多情,给她打字发消息:【我没吃醋,你继续让人喂吧】
她希望秦意浓拥有的爱越多越好,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助理情。一个人的一生会有很多种感情,她只要爱情的那一份。她被人如此爱戴,更说明她自身的魅力。
世界上最好的,她都值得。
收到消息的秦意浓:“……”
一边觉得无语,一边却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不一会儿,秦意浓去了拍摄中心。
关菡总算逮着机会把那一帮助理小崽子叫到休息室,排成一列,一个一个地批评。
“你们上赶着献什么殷勤?是忘记谁才是你们老板了是吗?”
一个助理低着头,嘴里咕哝了两句,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但关菡岂能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径直道:“都觉得唐老师是老板娘,所以把她当自家人了是吗?”
众助理瑟瑟发抖地默认。
关菡沉声道:“别说她现在不是老板娘,就算将来是了,你们也得看秦姐的眼色行事!一个个的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剧组都传成什么样了,你们不知道吗?”
沉默。
关菡点了个助理的名,让她出列:“你来说,最近都听到什么谣言了。”
别看剧组有磕cp的,但放在总体人群中是少数,更多的是恶意猜测秦唐二人关系的。秦意浓名声在外,唐若遥和她举止暧.昧,不会有好话传出来。
该助理脑袋快低进地里,小声道:“说、说唐老师抱秦姐大腿,想借着她上位。”
还有些出卖身体、晚上陪.睡,什么冰清玉洁的女神原来也不过是个荡.妇、公交车,之类的难听话她都咽了回去,只拣了程度轻的说。
关菡冷着脸:“都听到了?”
助理们发热的大脑都被关菡兜头一盆凉水浇醒了。
关菡:“你们在工作室这么久,应该知道秦姐一向和旗下艺人避嫌,就是为了不连累她们。到唐老师身上,你们就不知道怎么做了是吗?你们是在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一个助理挺了挺背脊,表情也很诚恳,主动站出来说:“我们知错了。”
关菡神色稍霁。
又一个说:“那我们怎么办?不搭理她吗?”
关菡快气笑了,这些人要不是贵在忠心,就这种脑子她一个一个全给炒鱿鱼,谁叫秦意浓就喜欢单纯没有什么城府的人。这帮助理是,工作室的易一一也是。
关菡幽幽地说:“不要过分亲密,也不要疏远,平时怎么对秦姐的搭档主演,就怎么对唐老师,可以酌情亲近一些。”
“举手,酌情是酌什么情况?”
“听我通知。”关菡咬牙说道。
“好的,懂了。”
关菡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说:“阿肖。”
阿肖瑟缩出列,咽了咽口水。
关菡抬起眼皮,挤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你最近是要上天啊?要不要给你装个窜天猴?”
《本色》的剧情从沈慕青和韩子绯回家以后,开始急转直下。
两人还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畅想中,尤其是韩子绯。她大学继续走读,不管多晚,每天都回来陪沈慕青,在她家待到深夜才回去。
那个年代同性恋还较少暴露在大众目光下,韩子绯的父母都在工厂上班,身边的环境更为保守,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怀疑。只是对她天天不着家,频繁往隔壁邻居家跑,有了些许的不满。
“《本色》第三十四场,一镜一次,a!”
韩母给韩子绯夹了块红烧鸡翅。
韩子绯头也不抬,嘴里还包着饭,含糊道:“谢谢妈。”
韩母搁下筷子,忽然酸溜溜地说了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啊?”
韩子绯抬头笑道:“不是,这是怎么了?”她看她爸,递眼色询问。
韩父道:“还不是你一天天的往许家跑……”
韩子绯本能对“许”这个字感到膈应,尤其是沈慕青好端端一个人面前非要冠上许这个前缀,脸色细微地变了变,出声纠正道:“我是去找沈老师。”
韩母道:“说的就是你去找沈老师,她是给你灌了什么汤,还是天天晚上给你准备好吃的夜宵,你那么喜欢往人家那儿跑?”
韩子绯眼角往上弯了弯。
沈慕青就是给她灌了汤,迷得她不知道东南西北。夜宵么?自然就是沈慕青本人了,沈慕青对她百依百顺,为她织造温柔乡,任由她里里外外尝了个遍,要不是她妈非给她留门,她都不想回来。
她压了压唇角过分上扬的弧度,低头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少女心思尽显,轻声道:“不是你让沈老师辅导我功课么?”
韩母:“你可拉倒吧,你都上大学了,她能辅导你啥?”
韩子绯噗地笑了,无意识地娇嗔道:“妈”
韩父哈哈大笑。
韩母被她撒娇撒得气消了大半,重新拣起筷子,随口说:“反正你也去不了多久了,许家当家的快回来了,人夫妻俩过日子,你半夜再过去小心被打出来。”
韩子绯脸色登时不大好看,脱口道:“许世鸣?”
韩父轻斥一声:“怎么说话呢,要叫叔叔。”
韩子绯心不甘情不愿,捏着鼻子喊了句许叔叔,问:“他不是在外地工作吗?”
虽然她一直盼望着等许世鸣回来,沈慕青能向他提出离婚,二人再无瓜葛,但事实近在眼前,心里还是本能地升起不安和对未知的恐惧。
许世鸣毕竟是个成年男人,沈慕青名义上的丈夫,他们的离婚能顺利吗?
韩母:“还不兴人家调回来啊?他老婆孩子都在这,他总不能在外地一辈子。你那么喜欢沈老师,就是想看着人家守活寡啊?”
什么守活寡,她希望沈慕青直接守寡!韩子绯冷哼:“像他这样打老婆的人,他老婆孩子可不一定希望他回来。”
韩母:“那也不关你的事,吃饭!”
倒是韩父把嘴里的冬笋嚼完咽下,说了句:“他以前是丢了工作,生活不如意,所以才把怨气发泄在家人身上,现在应该不会了,再说,我看着呢,真动手我会拦着点的,不会出人命。”
不出人命就行?还真是仁慈啊,女人天生低贱么?由他人糟蹋?韩子绯唇角勾起冷笑:“以前也没见你拦几回。”
韩母:“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韩子绯眼角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我说错了吗?当初沈老师挨打的时候,你——”
韩母截口打断她:“你还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谁家男人不打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