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来的铃声划破了寂静,陆不渝这才回过神。
那位的背影消失在了楼道入口。
电话是他的助理打来的,几个小时前,这个祖宗从彩排现场跑了,只说了句有很重要事情得去处理。
陆不渝接通电话,快人一步说:“已经忙完了,马上回来。”
助理愣了下,他没有多问,只是心里更纳闷了。
老板是个很有计划性和责任心的人,这种情况是头一回,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不渝挂断电话后,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我找到了。”
“没有被赵家人接走?”
“没有,刚才我看着她回家的。”
“那就好,这件事我会处理。”
陆不渝刚才远远看到走来的是个小男生,以为是弄错了。
等对方走近,看清脸的瞬间心跳漏了一拍,眉眼和父亲太像。
一定不会有错。
———
陆挽真没多少行李,把换洗的两套衣服、课本放到包里,就没其他东西了。
还有她养了五年的宠物——当初花了五元巨款在路边买的小草龟。
那位说是早上来接她的,陆挽等到九点人都没到。
她瞟到了昨晚,带回来的黄色康乃馨,拿起来别在耳朵上,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其实……能看出是个女的吧。
虚掩着的大门被推开。
陆挽转过头,来的是许要。
“……你的头发怎么成这样了,跟个火龙果似的。”
许要昨天整夜没睡好,他想到陆挽要走心里很不舒服。
于是发疯大半夜跑去把头发染成了红色。
“为了送你啊,瞧我这红红火火的多喜庆。”话音一顿,许要看着那朵花又问:“……你一个男的跟个姑娘似的,居然往头上插花。”
陆挽心情不错,凑上前问:“怎么样,是不是特好看!”
许要盯着人两秒,一阵子别扭,他上前把对方头上的花粗暴的扯了下来。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娘里娘气丑死了!”
陆挽捂住了头,这个傻逼疯了吗?
“我的头发,卧槽!”
许要摊开手,掌心除了花,还有七八根头发。
他有些别扭:“才几根。”
陆挽翻了个白眼:“几根?你这个不读书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头发多重要!”
他们理科班的很多同学,讨论题目的间隙,也会聊一下脱发、发际线后退的问题。
虽然陆挽暂时没有这个困扰,但保不齐以后“秃如一夜春风来”。
所以每根头发都很重要!
许要心不在焉,小声的问:“喂,你喜欢大胸,那大胸肌可不可以?”
陆挽没有听清楚,抬头下意识问:“什么?”
她正在逝去的头发哀悼,同桌和她说每根头发都珍贵,可以拥有名字。
贱名好养活,她为死在许要这个傻逼手里的翠花、阿强、狗蛋表示惋惜。
许要:“……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