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差不多。”夏以桐绑好了,料子不错,保暖效果很好,拿手拍拍,邦邦响。
陆饮冰怔了一下,护膝也不拿了,站定问她:“什么时候?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也不是特别好,”夏以桐语气随意,“先前只是有一点征兆,左腿有时候会隐隐作痛,没什么大毛病。今年下半年不是在少林寺待了三个月嘛,估计训练强度太大了,膝关节磨损加重,今年冬天有点受不了了。”
疼,拍戏休息的时候全程披着羽绒服,羽绒服里藏着热水袋盖在腿上。
陆饮冰呆呆地站着,没吭声。
她还在摸着护膝,赞赏溢于言表,问陆饮冰:“这什么料子,送我一对吗?我回剧组用。”
陆饮冰依旧没回话,夏以桐抬起头看她,从不轻易掉泪的恋人已经红了眼眶,她叹了口气,走到陆饮冰面前,伸出手指正好接住她左眼掉出来的那滴眼泪。
“又不是什么大病,哭什么?”
“没哭。”陆饮冰背过去不看她,很多事情她知道的比夏以桐清楚,比如他们这行,你想好好演戏就得亲力亲为,像是寒冬腊月光腿演夏天的戏,零下十几度穿着单衣跳冰湖,还得装作很舒服的嬉戏,为了拍某些要求高的戏,去学某一门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技艺,都是常态,身体落下些病根再正常不过。有些动作戏演员更是满身的病痛,骨头断了再接,数次卧床,不为外人道。
这世界其实很公平,要得到什么,总要先付出。要得到常人得不到的,就要付出比常人多几倍的代价。
她从小身体康健,体质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几乎不生病,连感冒都很少。如果不是因为进娱乐圈,不会像现在这样畏寒,夏天的空调温度高到28度,冬天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如果不是拍戏,避湿润潮湿的南方如洪水猛兽。其他腰椎、脊椎之类的小毛病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代价她早就能够等闲视之,比起她获得的成就来说,她更认为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军功章。面对陆母的提醒从早期的死倔太丑不穿到如今坦然接受,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当成一个老年人好好保护膝盖,只要不参加活动,决不跟年轻人那样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外界有个戏称叫她“老干部”,不是空穴来风,只要不在公众视野中,她一向很注意自己的身体,谈了恋爱以后就更加珍视了,她还有个年轻她几岁的恋人呢,白头偕老的资本要好好攒着。
但是轮到夏以桐身上的时候,她受不了,眼泪不受理智控制,越想克制就越流得凶,一想到她因为拍戏受过的伤以及将来要受的可能更重的伤,她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些代价那么重过。
但她没办法说“你别拍戏了好好在家呆着”或者是“你别那么努力了,反正圈里有那么多不认真演戏的人照样过得好好的”,因为那是她的期盼,也是夏以桐自己的期盼。
陆饮冰扯了纸巾,将眼泪擦干净,站在衣柜前翻找,把所有的护膝找出来,只留下两个,其他的都放到空置的行李箱里。夏以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陆饮冰说:“走的时候都带上,少带了看我怎么治你。”
她红着眼睛实在不怎么有威严,但是夏以桐还是很认真地应了:“好。”
夏以桐绑着一只护膝,另一只脚空着,问她:“还出去吗?”
意料之中,陆饮冰凶她:“还出去什么出去,两个老年人在家养病。”
夏以桐笑了:“话不能这么说,就算老了,我们也得出门啊,环游世界呢。我想出去,在家里太闷了,好不好?”???
陆饮冰嘴唇翕动了两下,没回她话,丢过来另一只。
夏以桐绑好,穿上裤子,显得有些臃肿,她却很开心地原地蹦了两下,嘚瑟道:“同款病,同款护膝。”
陆饮冰先是怒视着她,夏以桐不理,冲她乐得见眉不见眼,陆饮冰没忍住,含泪也笑了出来。
提前进入老年生活的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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