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了然,在她手指上轻柔地吹了吹:“我估计要上药,家里的医药箱放在哪儿?”
顾砚秋为她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家里”的字眼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林阅微抬头便看见她笑得温温柔柔,有点暧昧,心漏了一拍的同时不忘轻斥道:“笑什么,医药箱呢?”
顾砚秋被她教训得十分开心,更加忍不住笑了,说:“在客厅,电视柜上,上面盖着本杂志的那个。”顺便给林阅微抬手指了一下。
林阅微把杂志放到一边,将医药箱提了起来,回头去寻顾砚秋,没看到人。
“我在这里。”顾砚秋自觉地在沙发里坐上了,烫伤的两根手指跷着,就等林阅微给她上药。
“……”林阅微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感觉顾砚秋一天一个画风,现在居然有点像……林阅微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形容词,顾砚秋便夹着眉头倒抽了口气:“嘶——”
林阅微赶紧收回思绪,蹲在她面前给她上药。
顾砚秋偏头抿开唇角得逞的笑意。
林阅微收好医药箱,说:“早餐做完了吗?”
“还差一点。”
“我来吧,你把围裙脱下来给我。”
顾砚秋一只手费力地脱着,平日里修长灵活的手指离奇地叛了变,动作格外地笨拙,林阅微看不下去了,“我来吧。”
顾砚秋抱歉地笑笑。
林阅微只比她稍微矮一点点,站在一起视线几乎持平,林阅微看着她的眼睛上前,手绕到她颈后,将围裙系带抽了出来,再绕到后腰,同样将活结抽开,是一个拥抱的姿势,顾砚秋下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在林阅微看不见的角度细细地嗅闻着她颈间的气息。
每个人有自己独特的味道,不是体香也不是后天浸染上去的,相传只有最亲密的恋人之间才能闻见。
林阅微两手握拳垂在身侧,一动不敢动,问道:“你是昨晚没睡好吗?这么累?”
“有一点。”
“那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以为你会说让我再靠一会儿。”
“啊?”
“床没有你身上软。”顾砚秋淡淡,她嗓音清冽如泉,偶尔说起来这种不正经的话也一本正经,仿佛和讨论今天天上的这朵云没有那朵云形状好看没什么不同。
林阅微:“……”
什么软?软什么?她到底是应该想歪还是不应该想歪?
顾砚秋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抱住了她,“我眯一会儿。”
林阅微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砚秋:看似淡定实则慌得一比,你们没人发现我手在抖吧?
林阅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我昨晚还说绝对不能谈恋爱,夭寿啦,我老婆主动撩我了,啊啊啊,biu,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