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之赶紧溜了。
楼宛之一个人在床上追悔莫及,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她就不做那么长的前戏了,餐前甜点倒是尝了个够,正菜一端上来,她只来得及看一眼就端走了。
楼宛之忿忿不平地捶了一下床。
……
楼宁之在宾馆里活活笑成了狗。
“大姐你,哈哈哈哈哈哈。”楼宁之躺在沙发上,两条腿在空中欢快地蹬着,“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想你英明一世,居然在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翻跟头,哈哈哈哈。”
“再笑扣你分红。”
“扣吧扣吧,我宁愿不要分红,也不能阻止我笑。”楼宁之笑得眼泪飞出来。
庄笙不在宾馆——今天下机以后庄笙就去赶通告了,楼宁之困得不行,爬上了宾馆的床就不想动了,没跟着,她怎么笑也不会打扰她,楼宁之彻底解放了天性。
“我就不懂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楼宛之说,“这种差临门一脚的事情难道不是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吗?”
“是是是。”楼宁之乐道,“一般主角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没有一蹴而就的,总要磨两次。”
“我是主角吗?”楼宛之说到这里更气愤了,“我就职业像主角,其他的哪点儿像主角,哪个主角是要因为出柜被打断手脚然后在医院躺上小半年的,哪个主角有我这么惨?”
楼宁之说:“大姐你这就不知道了,人家虐文里主角比你惨多了,虐身虐心的。”
楼宛之说:“那人家是不是有金手指,恢复是不是比我快,凭什么我没有主角的命,还要被这种第一次滚床单肯定不成的定律诅咒啊?哦,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一年都没成功过。”
楼宁之:“哈哈哈哈哈。”
她真的是第一次听到一向冷静淡定的大姐这么气急败坏的说话,看来实在是气得不轻。
她暗暗腹诽道:你可能是作者专门用来虐的配角。
但这话可不敢说,否则楼宛之能叫她飞回去挨揍。
楼宛之:“气死我了!”
楼宁之:“消消气消消气,吃一堑长一智嘛,总结经验教训,才能够进步嘛。”
“进步?你告诉我怎么进步?”楼宛之现在满脑子都只有她明明就要成功了,结果楼安之手伸向了电话的那一幕。
“总结客观和主观两方面原因,解决问题。”楼宁之看似有条有理地给她分析,实则是想听更多八卦,晚上等庄笙回来讲给庄笙听。
“你以为你说的我没想过吗?客观原因没法儿谈,她医院随时有事儿,随时打电话,谁知道会不会在兴头上又打断我,主观原因就是我太拖拖拉拉了,想着要给她完美的体验,这下好了,把自己带沟里去了。我要是——”楼宛之消了声,在心里慢慢补上了后面的话:要是没那么拖拉,不说骚话,一鼓作气,以楼安之还没开过荤的身体,不知道早被她伺候成什么样了。
楼宁之说:“那下次你就别拖拉了呗?”
楼宛之说:“那不行,好歹是第一次,我得给她一个难忘的体验。”
楼宁之说:“你看,又绕回来了吧,总的来说这两方面原因都没办法改正,所以你只能祈祷下次,二姐能没有电话进来,今晚她还值夜班吗?”
“不值,昨晚值过了,哪有天天值医院的理儿,医院敢这么排我就敢把这儿买下来。”
“厉害了我的大姐,你这么霸气,二姐没有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吗?”
“……”
楼宛之说在她跟前我跟孙子也没什么两样了,疼着宠着都来不及,哪儿霸气得起来。
想起刚才的事就烦,楼宛之说:“不说这个了,说说你。”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今天都没跟庄笙一起出门,肯定不会再被拍到了,除非我还有一丝灵魂留在庄笙身边,被相机拍了进去,啊,鬼啊——”楼宁之自己吓自己,赶紧把房间窗帘都拉开了,自己跑到飘窗上坐着。
“说的什么玩意儿,成天咋咋呼呼的。”楼宛之说,“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事儿吗?让李兰回去查是谁泄露了庄笙行程的,查到了,已经被开除了,跟你说声。”
“哦哦哦,这么快么?”
“快么?还行吧,庄笙比较独,又是空降签过来的,能接触到她行程信息的就那么几个,排除下去很容易,这段行程结束以后,应该没有人再会盯着你们拍了,你别被吓到了。”
“大姐,是什么给了你我会被吓到的错觉?”楼宁之说。
“……没被吓到更好。”楼宛之有点后悔告诉她这件事,楼宁之知道后岂不是又要浪上天,她提醒了一句,“你收敛一点啊。”
“我很收敛了,我今天都在宾馆里没出门。”
“要不你就在宾馆里呆着吧,少出门了,外面很热。”还能防止被拍。
“金屋藏娇?”
“……”楼宛之叹了口气,“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自己是‘娇’的误解?”
“庄笙啊,她可宝贝我了,怎么样你嫉妒不嫉妒,第一次推倒就失败了的大姐姐。”
“等着我扣你分红吧。”楼宛之撂了电话。
楼宁之对着挂断了的电话又笑了一阵,开了手游打游戏,她知道楼宛之不会跟自己计较,所以现在是有恃无恐呢。
正下本儿呢,机身震了一下,游戏界面跳掉了,楼宁之张口就骂了句脏话,来电显示是庄笙,楼宁之脸色由暴风雨飞速转晴,接起来,声音甜得能酿出蜜来:“小声姐姐。”
庄笙刚坐进车里,一只手还在放包,闻声边笑开,说:“我现在回去,你想吃什么吗?”
楼宁之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才四点:“太早了,还不饿。”
“你饿不饿是按时间来的吗?”庄笙说,“今天不是在酒店睡了一天?早饿了吧?”
“没有我中午起来了,吃了个泡面。”
又是泡面……
庄笙忍不住说她:“你堂堂一个大集团的千金小姐,怎么那么执着泡面,叫个外卖也行啊。”
楼宁之手指玩着自己胸前的长发,说:“懒得叫,我还没吃腻,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千金小姐你还不知道吗?里里外外地都被你看遍了,摸透了,吃干抹净了。”
“青天白日的……”庄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