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之摸摸她的腰,说:“没有啊。”视线又落到她胸前,没正形地笑道,“这儿好像大了。”
庄笙没搭理她的调侃,心里已经暗暗决定要开始减肥了,胖五斤简单,瘦回去五斤就不容易了。就是不知道楼宁之会不会又跟她吵架。
要不……晚上换个累点的姿势,燃烧一下脂肪,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想到晚上那点事儿,庄笙就记起来她这几天恶补的功课,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无姿势不有。看得多了,反而有些怯场了,上回买的东西早就到货了,她始终没打开看,不确定是要一蹴而就,还是徐徐图之?
她还没琢磨明白呢,楼宁之就主动提起了这茬:“你之前买的情趣内衣到了吗?”
庄笙“啊”了一声,说:“我查一下,最近快递太多了。”
她装模作样地查了一遍,说:“到了,显示已签收,但我好像没拿到。”
楼宁之手指着客厅角落:“那儿有个没拆封的,是不是啊?”说着她已经走了过去,一般这种类型的东西都会保密发货,所有快递单上没有打任何商品信息,楼宁之当着她的面拆开了。
毕竟买了十套,箱子挺大的,然而开箱后第一眼看过去不是那十套内衣,而是一系列的赠品。作为这么豪气的客户,收到的赠品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楼宁之认识,有的不认识,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她拿起一个粉色的、中间有一根线连着两端的东西,好奇地说:“这是什么?”
庄笙补课已经补到了这一节,脑海里各种各样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脸色瞬间爆红。
楼宁之惊呆脸:“你居然认识?”她眼里纯洁的小声姐姐去了哪里?
庄笙说:“略懂。”
“略懂……”楼宁之拖长了音,“是什么意思?”
庄笙夺过她手里的玩具,急促地呼吸了两下,舔唇道:“以后就知道了,先别用。”
她越这样楼宁之越好奇,直接搜索去了。
庄笙也不能拦着她去搜,几分钟后,楼宁之放下手机过来了,把那个东西放得远远的,同时把所有的赠品都扫到了一边,兴冲冲地搬着箱子进房间。
楼宁之说:“你先去洗个澡。”
庄笙:“???”
楼宁之说:“洗个澡过来一件件试。”
庄笙:“……”
庄笙在浴室冲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澡,闭眼咬牙,然后一鼓作气地裹着浴巾出来了。该来的躲不过,她这么想到。
可是出来后映入眼帘的却又是另一回事。
楼宁之因为久等她不出来,早就按捺不住自己换上了。楼宁之在她身前转了个圈,说:“好奇怪啊,这个尺寸为什么跟我的一样?”
庄笙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不经意的,羊都送到嘴边了,没有不吃的道理,何况自己觊觎她很久了。理论知识掌握得不够没有关系,学着学着就会了。
被天旋地转地压到床上的时候楼宁之还是蒙的,“等等。”
这个发展不对。
庄笙单手把她两只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指套盒子。
……
事情向着不久以前庄笙设想的那样发展了。
楼宁之被折腾到了后半夜,凡是庄笙学习过的,都在她身上试验了一番,回报是肩膀上一排又一排的牙印,最深的那个见了血。
最激烈的时候,楼宁之哭着说要跟她绝交,哭累了又求饶,见求饶不成便开始骂娘,最后撒泼打滚,拳脚相加,终于累得不行倒头睡了过去。
庄笙顶着一身深深浅浅的伤口,动一动便倒抽口气,去浴室冲了个酸爽无比的澡。最后拧了湿毛巾帮楼宁之擦身,楼宁之嘴巴微微动着,她凑近去听,楼宁之说的是:“你这个王八蛋。”
和方才清醒的时候骂的一样。
庄笙收拾好了一切,关了灯,胸腔里的心重重地跳着,像是某种感情满溢出来,在黑暗里低低地笑出了声。楼宁之嘤咛一声,她立马噤声,靠着对方,相拥而眠。
早上七点五十,楼宁之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庄笙想让她室友帮她请个假,便解锁了她的手机,从微信里顺着通讯录一行行地往下翻。
按照字母排序,方小雨的名字在最前面,备注是“方大雨”,点进去也有聊天记录,她在输入框键入:【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吧】
【方小雨:好的,哪儿不舒服?】
庄笙:【有点儿发烧】
【方小雨:好,那你快休息,你对象在你身边照顾你吗?】
庄笙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方小雨竟然知道楼宁之有对象的事?
庄笙:【在】
【方小雨:那就好】
【方小雨:你对象】
【系统消息:方小雨撤回了一条消息】
庄笙:【???】
【方小雨:没什么,老师来了,我去给你请假了】
庄笙:【好的,谢谢】
庄笙退出聊天界面,便回到了通讯录,她手随便往下滑着,楼宁之通讯录里的人起码是她的十倍,拉了好半天拉不到底,楼宁之还睡着,她便无所事事地继续往下滑拉着,间或闪过在演艺圈响当当的名字。翻到“t”的时候,庄笙不知怎么,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好像存心在里面找什么似的,tjy,j这个字母还算靠前,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让她一直拉起警戒线的名字。
谈嘉鱼。
点进去,聊天记录空空如也。
方小雨和付佳都有,按照楼宁之的个性,她是不会和谈嘉鱼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在教室上课的时候,还时不时和人说两句话,关系不能说过分亲昵,但是好感是有的。因为楼宁之是个极度颜控,看到路边走过的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都要驻足停一会儿。
这句话是出自楼宁之的原话,后来她坦诚认识庄笙以后,对好看的要求更是拔高了一个标准,但是碰到真的好看的,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庄笙从来都不想管她管得那么严,只是偶尔会吃吃飞醋,自己在家里慢慢消化掉。唯独这位,引得楼宁之那天呆立良久,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没有聊天记录,她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记录是被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