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对面的椅子被严溪拉开, 他才抬头:“来了?”
严溪皱着眉,看了一眼庄延旁边空着的位置,再看向桌上只有一杯的咖啡, 低声问:“谢宁呢?”
庄延是以谢宁的名义把他约出来的,这会儿没看到谢宁的人,严溪显然并不耐烦。
但庄延也别无他法,他今天晚上的飞机,不假借谢宁的名义, 严溪不一定会赴约。
“他没来。”庄延把桌上的菜单递给他,“是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严溪没接菜单, 甚至站起身来:“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需要特意约出来谈的。”
庄延说:“谢宁下午出门了。”
严溪眉头一挑。
庄延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应该是去见季医生。”
严溪坐了下来:“你想谈什么?”
他愿意谈了,庄延反倒停顿了一下。
他喝了一口咖啡,眉头稍稍拧起,像是在想该找一个怎样的切入点。
在等严溪过来的这段时间, 他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也想过好几个旁敲侧击的方法, 但见到人时, 又觉得他若是委婉起来,严溪说不定就和以前一样和他打太极。
他没有太多时间去等了,所以他直截了当地问严溪:“谢宁曾经自杀过, 是吗?”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觉得整个咖啡馆都安静了下来。
坐在他对面的严溪也愣住了,庄延看到他原本放松在桌上的手猛地握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他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