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延帮他请了假,伸手试了试他的温度,皱眉:“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谢宁愣了一会才拉住他的袖子:“……不去医院。”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也有点沙哑。
他慢慢地说:“喝点感冒药就好了。”
说了两句,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庄延皱着眉看了他好一会儿:“你这样子,还跟我说不去医院?”
谢宁声音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就是不想去。”
还撒起娇来了。
庄延面无表情地想。
谢宁发烧时意识很琐碎,断断续续地想起很多事,过去的,现在的,思维跳跃的很,也没个逻辑性。
他想起很小的时候,他跟着父母去南方生活。
南北差异太大,他一开始很不习惯,特别是到了冬天,南方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湿冷让他承受不住。
每次过冬他都要大病一场,身体渐渐也不大好了。
夏皖着急得不行,亲自去学了好多炖汤的方法给他补身体,有时谢宁夜里高烧,她整夜不睡地陪在谢宁身边。
谢宁病最重的一次,隐隐听夏皖一边哭一边骂谢敬,说他一天到晚只顾着工作,也不管儿子的死活。
夏皖出身书香世家,谢宁的外公外婆都是教授,一家子都不信教。
但夏皖那时候为了让谢宁好起来,一步步爬上高山,去找当地最有名望的高僧给他求了道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