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延睡前应该是洗了澡的,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没有那股令谢宁腿软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两人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味道也相似,谢宁闻着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但一想到他紧贴着的这副温热的身躯,谢宁不由头晕目眩,若是月光能透过窗帘洒进来,怕是能照出他眼角的一抹微红。
这会儿头不头疼、失不失眠的早被谢宁抛置脑后。
他迷蒙了半晌,老老实实地缩在庄延的怀里,问:“你……你不回去吗?”
庄延哑声回答:“迟点回去。”
谢宁还想再问,庄延又说:“怕你等会大半夜还往外跑,我等你睡着了就回去。”
“……”谢宁试图蒙混过关,“我不乱跑了。”
庄延轻笑一声:“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信用度?”
不是。
谢宁有点懵,他干啥了,怎么突然就一点信用度都没了呢。
还没等他提出异议,庄延已经堪称粗暴地伸手捞过被子,把他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就露出一个脑袋,以及脑袋上眨啊眨的眼睛。
“别说话了,快睡。”庄延声音低沉,“我还治不了你了。”
谢宁乖巧听话地闭上了眼。
他本以为自己至少要好一会儿才能睡着。
结果枕着庄延的胸膛,闭上眼没多久,乏累感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