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上,谁吃到铜币,那就是有福了。
“宁宁去哪了,怎么一天都没看到他呢?”苏瑾燕冲着夏皖扬起下巴笑了笑。
夏皖包得慢,这会儿皱起眉,说:“在房里待着吧,这孩子就是性子闷,喜欢一个人待着。”
苏瑾燕说:“安静一点也挺好的,我们家安安就爱闹,经常在外面玩到半夜三更才回家,让他早点回来,他就说是工作上的应酬,推不掉。”
夏皖心知她这是暗中炫耀自家儿子呢,扯了扯嘴角,不甚真心地笑了下,没接这个话头。
苏瑾燕又说:“你和宁宁的关系还冷着呢?我说你们亲母子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性子倔,你就服个软,什么事过不去呢。”
夏皖脸上的笑容顿住了。
她皱起眉:“大嫂这话说的,我这些年还不够服软?他喜欢男人,难道我还要笑着看他走上这条歧路?”
苏瑾燕劝她:“同性婚姻都合法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是歧路了?”
夏皖冷然:“你看看周围的人家,哪有和同性结婚的?我拦着他是为他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苏瑾燕看她这副样子,语气也差了起来,“你瞎操心什么呢?”
夏皖挑眉看着她,说:“不是你儿子,你自然不操心。要是谢安也喜欢男人,你难道不拦着,轻轻松松地接受了?”
苏瑾燕被这句话噎了一下,顺了口气才说:“他都成年了,只要不杀人犯法的,别的事自己会做主,我当然是尊重他的意愿。”
谢安交过好几任女朋友,性向笔直,苏瑾燕从不担心这个问题。
夏皖心中冷笑。
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不知道苏瑾燕天天催谢安结婚,就盼着他早点生孩子,好继承谢家偌大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