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屋子里的香味有些浓郁,同往日的不太同,顾温凉才要开口问,丫鬟们就已退了下去。
她从铜镜里瞧见沈徹高大俊朗的身形,外头的雨丝纷纷扬扬撒在窗框上,又被带着凉意的风吹到屋里,一时之间,外头的寒凉气与屋里的温软香夹杂在一处,交缠形成了一种旖旎的氛围。
沈徹剑眉斜长入鬓,凤眸微微上挑,面上似笑非笑,中指与食指流连在她一头如瀑青丝之中,不舍稍离分毫。
“你将青桃遣退下去,谁替我散发更衣?”
顾温凉微微仰头问,面上仍是一股子恬淡素净,一如他初初对她动心那会,只不过从前她对他避之不及,如今她成了他的妻。
沈徹眸中蕴藏着的云雾渐渐消散,最后化为一口深不见底的深井,他沉沉一笑道:“我来伺候你。”
顾温凉浅浅叹了一口气,素手微抬,将头上的流苏簪子一一取下,一缕一缕的青丝落下,沈徹瞧得心底有些发痒。
顾温凉将手伸到腰间,想松了腰上的束带。
伸出的小手却被沈徹握在了手心里。
“别闹了呀。”
沈徹忽而一笑,笑里的邪气横生,他带着凉意的鼻尖蹭上顾温凉巴掌大的脸颊。
“明日就走了,今晚好好伺候本王一回?”他近乎呢喃地道,呼出的热气带着能将人灼化的温度,顾温凉向后躲了躲,却被沈徹一把捞住了娇小的身子。
她惊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沈徹扔在了绵软的床榻上。
沈徹自顾自地将身上的衣物褪尽,大掌一扬,红色的床幔一层层落下,顾温凉望着沈徹的模样,手心里沁出了些汗珠,她嗓子有些发紧。
这些天,她夜夜被压着欺负,沈徹体力好得惊人,往往到了后半夜,她就只会哼哼着哭着求饶,而他却还只是微喘。
沈徹不急不慢地躺下来,撑着身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顾温凉有些含羞,眸子乱转不敢与他直视,与此同时身子也往床尾的方向悄悄移动。
“你莫要欺负人。”她退后一点,沈徹就紧逼一步,如同玩猫捉老鼠一般,她有些着恼道。
沈徹低低笑了一声,勾起她雪白细腻的下巴,轻轻印了一个吻上去。
“小傻子,本王哪是在欺负你?”
“分明是在疼你才对。”
他不再有耐心陪顾温凉耗时间,而是将她囚在怀里,衣裳一件件褪下,最后她那欺霜赛雪的身子上只剩下一件颤巍巍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