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过欣喜莫名的莫过于忠勇侯府里的钟浅离,这样的意外之喜简直落在了她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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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温凉脑子里炸开了一朵朵烟花,许多破碎的片段在眼前散开,一会子是青桃的哭声,一会子又是顾奕怀焦急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了沈徹硬朗的脸庞上。
她不知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只知耳边的温润之声许久不绝,轻缓得很,如同羽毛拂过心底。
终于,她费力睁开了眼,柔和的白光并不刺目,她缓了片刻,只觉得后脑勺痛得很。
“表妹可醒了。”林胥俊逸温润的面容上浮现出了如释重负的浅笑,顾温凉瞳孔一缩。
“林胥……表哥”她迟疑着唤,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明明记着自己快被滔天的火光吞噬了,最后关头摁了一个黑木格子,而后就没有了意识,只知道子悦随着她一同掉了下去。
林胥浅笑着点头,目光有些贪恋地移过她略显惨白的面庞,道:“表妹后脑的伤还未好,切莫乱动。”
顾温凉才想开口,喉咙却干得要冒烟,出口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我……这是在哪”
林胥眸光黯了一黯,旋即不动声色地道:“这是郊外的一处院子里。”
他将水端到她的唇边,顾温凉不自在,执意自己执了碗轻抿两口润了喉才问:“表哥,我怎么会在此处”
自己的床底竟藏着暗道可为何暗道会通向这里林胥他在京都无依无靠的才考中一个探花,怎么有这样的手段
疑问一个接一个接踵而至,她忍住了没问出来,只能确认林胥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林胥知她冰雪聪明,也不点破,只是将碗放在了原处,将门外的两名低眉顺目的丫鬟唤了进来。
“你们两个照顾好小姐,若有任何问题,向我禀报。”
林胥从床边的软凳上站起身子,笑得清润温和,临走之时还轻轻揉了揉顾温凉的发丝,眼底净是柔和。
顾温凉死死地皱眉,在林胥脚步落在门槛时开了口。
“林胥表哥这是何意我若不回去,爹爹定会担忧不已。”
她没忘了顾奕怀目眦欲裂的表情,更不敢想沈徹的反应,前世她已看了一次,再不忍心叫他受第二次。
林胥脚步一顿,唇边的笑意淡了许多,但仍是耐心地道:“表妹安心养伤就是,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好的。”
她是姑母唯一的女儿,更被祖母和母亲挂在口中十数年,他就是没生出私心,也定会护她安好的。
顾奕怀伤心也是一时的,日后他前程光明再给她安一个身份显在人前亦无不妥。
顾温凉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只觉得这人像是变了个样子,明明温润如玉的公子样儿,心思却缜密得叫人心惊。
林胥到底是敌是友还有待观察。
可自己这明明是被囚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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