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灯低头盯着自己肚子看了两眼,跑去找到了家里放着的医药箱。
仔细又艰难的从一大堆不认识名字的药盒子里翻到了他认识的一个药盒子。
他吃过这个药盒子里的胃药,他认识这个药。
闵灯还特地倒了杯温水,他吃药就没有特地倒过什么温水。
有什么水他就喝什么水,连茶都被他送过药。
但今天不一样,他不想让胃里更严重,万一更严重,霍疏就会很麻烦。
他怕霍疏麻烦不是因为其他什么理由,他就是心疼。
霍疏太忙了。
闵灯就着温水,吃完药,觉得好多了。
又裹在毯子里窝在沙发开始背书。
直到闵灯念书的声音越来越小,眉头也越拧越紧,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书本从闵灯手中跌落在了地毯上。
闵灯难得骂了一句脏话,他把自己卷成了一只虾子。
仍然阻挡不了胃里那种像是被人一刀一刀搅拌着的钝痛。
忍到最后,他甚至连喉咙到食道那一条都在疼。到后背开始疼的时候,闵灯知道可能不对了。
他连抬个手都艰难,拿手机拨通电话他起码用了三分钟。
章丘那边一直没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