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灯轻轻笑了笑,他确实心里有事的时候就有不会说话这毛病。
不是一两个小时不说,他可以一直不说。这是病,也是后遗症。
后厨的事这两天闵灯干的不好,董主厨骂了他好几次。
今天没骂人,尽管闵灯依旧沉默,但一样事都没出错。
晚上下班,闵灯踩着地上厚厚的一层雪出了小巷。
钻进了路边停着的黑色车里,车里只有司机。
闵灯捏着兜里的手机,什么都没说。
这两天风雪一直没停,路上的雪都铺成道了。
车都怕打滑,尤其晚上,开的慢。车里开着暖气,又这么晃荡着往前挪。
闵灯模糊间就这么睡着了。
他睡觉一向不安稳,容易做梦,更容易梦到以前的事。
其实过了这么久,那些人的脸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但这次他突然看清了。
一对和蔼说话永远细声细气的中年夫妇。
一个嘴边笑着有梨涡的女人。
一对恩爱温柔的年轻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