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走到塌边,麻利地替丈夫褪去罩衫,解开腰带时,她手指忽然一顿。
感觉到头顶射向自己的灼热视线,太子妃好奇地抬脸看向丈夫
太子立刻机敏地移开视线,看向屋梁,满脸严肃的禁欲气息。
太子妃:“……”
竟然是错觉吗?
怎么感觉锦安今天神色特别僵硬?
她担心是因为自己的穿着引起丈夫反感,身子下意识微微缩起来,低头继续解丈夫的外衣腰侧系带。
“这襦裙从前没见你穿过。”太子爷沉稳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是尚衣局新制的款式?”
“不是……”她发现丈夫的嗓音似乎比往常冷淡,更确定他是不喜欢这身衣裳,原本的期待一下子被泼了冷水,心情失落到谷底,喃喃地解释:“是早前添置的,妾身往后不会再穿这身衣裳了。”
一句晴天霹雳的“为什么不穿?”,随着太子喉结的一下滚动,硬是咽了回去。
两人又陷入沉默。
太子自己褪去中衣,坐到塌边,仰头看着妻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穿得如此诱人。
太子妃惆怅地褪去薄纱,耸起肩膀,伸手去解背后襦裙的绑胸系带。
这裙子款式独特,穿的时候,宫女替她系了身后地绑带,此刻四下无人伺候,她自己的手难以够着系带,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丈夫:“殿下,替妾身解下系带可以吗?”
太子:“!!!”
岂止是可以?
太子奋不顾身站起来,箭步上去,站在妻子身后,目光如电,近距离观摩结婚三年从没在灯光下见过的太子妃玉背。
他伸手解系带的时候,太子妃配合的踮起脚。
因为她升起的身体,太子的指尖顺势划过了她漂亮蝴蝶骨之间微微凸起的后脊,微凉滑腻的触感,白玉般的色泽。
只可惜这裙子的绑带就这么一根,太子爷解完,还意犹未尽,还想再解三五十根。
太子妃转过身,太子连忙若无其事别过头,充满禁欲气质。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脱下外衫后,太子妃回头发现丈夫神色失落,以为他厌恶自己这身配套的藕荷色肚兜,就想赶紧熄灭灯火,不再让丈夫看见自己。
打开灯罩,刚准备灭灯,身后忽然传来太子低低地嗓音
“这套衣裳很适合你。”
太子妃诧异地转头,睁大眼睛看向丈夫。
太子的目光变得坦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直直注视着她。
她第一次看见丈夫这样充满占有欲的目光,那是代表欣赏的眼神。
这反馈来的太突然,太子妃一下子飘飘然起来,立即重拾信心,任性地问丈夫:“先不灭灯了,殿下同臣妾说会儿话好不好?”
不灭灯,太子是愿意的,但是谈话?
太子粗略估算了一下从现在起到二更的梆子敲响,估计不足半个时辰。
“有话明早再说,该歇了。”太子不能牺牲宝贵的“娱乐”时间。
太子妃差一点点就立即遵命了,好在男人眼里的热情,给了她一丁点骄纵的勇气。
薛遥劝她“适当保持自我脾性”的忠告,不断在脑中回响。
“妾身想现在就跟殿下谈心。”太子妃将灯罩放回灯上,款步走到丈夫面前,挑眼看腼腆而生疏向他飞了个媚眼:“不然殿下就自己先歇罢,妾身睡不着。”
“孤自己怎么歇?”他非同往日的热情,藏在一双凤目里。
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不再是媒妁之言塞给他的随便某一个女人,而变成了他需要按捺占有欲,耐心周旋狩取的珍宝。
这天晚上,他果真让步,陪她聊了一盏茶的时间。
她却付出了承欢至三更的代价,第二日腰酸得直不起来。
第一次,清晨换他伺候她穿衣。
他嘴里哄着“受累了”,唇角却翘着得意的笑。
她也傻傻的笑了,头一回“受累”受得如此甘之如饴,这份累简直叫她受得上了瘾。
变法试行一年后,试行县收回了借贷和利息,盈利基本达到了太子的承诺,皇帝十分满意。
已经处在原著中太子被废的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