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一嘟嘴:“就要就要!”
薛遥不听他闹,继续嘱咐:“以后如果三皇子欺负殿下,殿下不要总是纵容退让,要威胁他告诉父皇。殿下年纪小,父皇一定会偏着殿下,知道吗?”
七皇子重复他的话:“告诉父皇!”
凉亭外,榕树后,汐妃神色愈发疑惑了。
回到青穹殿,汐妃换了衣衫。
宜秋低声开口道:“盯了这么些天,薛遥那小鬼头似乎真是向着您和殿下的,他去储秀宫说不定是为了私事,不如摊开问个清楚。”
汐妃思索片刻,摇摇头:“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向着咱们母子?不能大意,容我再观察几日。”
傍晚,四皇子悄悄溜达到青穹殿,特地来把仪贵人亲手缝制的小兔子布偶送给老七。
仪贵人听说三皇子近日常找七皇子麻烦,很担心儿子跟三皇子走的太近,得罪汐妃。
所以她连夜亲手缝制布偶玩具,想要弥补儿子跟老七的兄弟感情。
四皇子知道老七身边玩偶数之不尽,不可能在意这么个小玩意,想要推脱,又见母亲眼下都熬出青紫之色,左手食指还裹着纱布。
为了缝制这布偶,不知母亲耗费了多少心血。
他不忍心泼母亲冷水,只好亲自把布偶送来了青穹殿。
母亲不了解这后宫险恶,他如今已经站了三皇子的队,根本没有退路,这点小恩小惠又能挽回什么兄弟情义?
反正未来不可能是老七继位,得罪了也并无大碍。
四皇子分析过局势,皇位肯定是大皇子的,但他站三皇子的队,也并没有危险。
因为大皇子是个君子,真正的君子,即位后不可能公报私仇。
他抱三皇子的腿,既能借这层关系收点官员贿赂,未来又不会遭到皇帝报复,其实是最明智的选择。
至于讨好年幼的七皇子,他认为没有必要。
毕竟是三岁稚儿,就算得罪了,长大也不会记得,母亲实在太谨慎多虑了。
正想着,已经走到殿们口,便有侍从迎上来招呼。
四皇子问:“老七可在殿中?”
侍从躬身回话:“七殿下还没回宫。”
四皇子点点头,一指殿内:“带我进去等。”
来到花厅,四皇子看着周围气派华丽的屋内摆设,又不免为自己的母亲心酸。
汐妃不在殿中,有管事姑姑替主子询问四皇子有何贵干。
四皇子便从袖袋拿出布偶,说明了来意。
管事姑姑本想替四皇子转交,但想到他亲自登门,或许是有其他来意,就没有多嘴,只让宫女打开冰鉴,为四皇子降暑。
四皇子在花厅来回踱步,不时走到门口张望。
恰巧看见一个宫女步履匆匆走进殿门,朝东殿方向去了。
这宫女有些眼熟。
四皇子盯着那宫女,心中有些奇怪。
他很少特地来青穹宫巴结,对这里的宫人并无印象,偏偏这个宫女十分眼熟,似乎很久以前在哪儿见过。
“那宫女叫什么名字?”四皇子对门口的太监指了指宫女背影。
太监转头一看,立即回答:“回爷的话,她叫春芳,咱们院的一等宫女。”
四皇子更加疑惑了,口中喃喃重复道:“春芳?”
有点印象了,好像在佟妃身边见过的,不过是很多年前了。
四皇子突然想到什么,脑中的迷雾瞬间消散!
他目光一凛,急忙低头走回屋,好似刚刚什么人都没看见。
转眼七天过去。
薛遥都怀疑汐妃把他给忘了。
难道汐妃说要换掉伴读,只是个警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这不声不响的,简直要人命。
薛遥每天都过得很刺激,生怕下一刻就有太监来宣布给七皇子换伴读。
这几天一直以为自己要走,薛遥跟五皇子六皇子都打过招呼。
几个孩子都不舍得他走,五六皇子还挣着要他当伴读,被老七的鬼脸和小呼噜声吓退了。
七皇子超凶:“儿臣的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