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归想是这么想，实际情况却是……完全不可能。

顾尘就算没遇上顾渊，以他淡漠的性格来看，他也绝对看不上其他人。无论那个其他人是不是强大，是不是魅力无穷，他都不可能动心。

“嗯。”顾尘点头。未再答话。

对顾尘的一些性格早有揣摩，所以对此叶无归也不介意。

他笑了笑，侧首，冲看着傻笑的侄孙栖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叶明栖明显受到了鼓励，整个人得精气神都又上了层楼。

“颜儿，杨药师？”叶无归这方刚和顾尘他们寒暄两句，侧首就看见杨异和自己爱徒走了过来。看那模样，他们似乎早就认识。

杨异冲他点了点头，转首对着顾尘和顾渊颔首道，“少爷，大少爷。”

顾尘对他摆了摆手，让他不必多礼。

“顾公子，顾尊主。”曲长华跟在杨异后面招呼。

顾尘看了眼他约有六月，已经突出的肚子，笑道，“不用那么客气。”

与怀孕了还要穿斗篷遮掩的他不同，曲长华怀孕，对旁人似乎毫不避讳。整个人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对于曲长华的行为，顾尘表示不能理解。同为男子他也知道这种秘事多不了外传，可曲长华怀孕却这般坦荡。他实在不能理解。

看顾尘那疑惑的眼神，曲长华只是笑笑，不答。他不是不惧其他的闲言碎语，只是经历过曾经的那些事后，对于现在这件事，他已经算是熟轻就架了。

他肚里的孩子日后是会在曲家生活的，为了让他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曲家其他人尊敬这他，让世人知道他的另一个父亲是谁，让他日后能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下，他必须这么做。

这就是他曲长华。哪怕畏惧前方却还是能咬牙坚持前行的长华公子。

现世的几人聚集一齐。面上表情不显，心中的喜悦却是通过心灵的窗户迸发出来。

只有一人例外。

白颜怔怔的看着顾渊，似乎是要确认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

“顾中将？”白颜以疑惑的语气问道。

顾渊点头，看着他，眸中冷意乍现。就是这个目光也足以让白颜清醒。

“您不是……”白颜话没说完，就被顾渊打断。

“我不是什么？”顾渊眸中尽是震慑之意。白颜视此低下头，敛眸缄默了下来。既然顾渊不愿他提及，那他就不能说。

这件事不是不能说，只是顾渊并不希望其他人在顾尘面前提及起来。

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再次见到顾尘时，他眼里那么浓浓的孤寂和伤痛。